关荫开篇明义:“刚才,你给我的定义是礼部侍郎,我谢谢你啊,没把我定义成你们中的一员。放心,我也不屑于和你这种人混到一起。”
台下一下子彷佛被捏住脖子的尖叫鸡,几乎全体发出嘎的一声轻叫了。
这人如此的不给面子?
他还真就如此的不给面子。
关荫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靠背上拿着话筒说:“你不要觉着我在侮辱你,我是侮辱以你为代表的一大批所谓的文人墨客。我刚才听了一下你的台词,屁话一堆唯独没有契合当今时代需要文人力量发挥作用的主题曲,光听到你怎么赞扬当今文人圈子的风光了,你这种会长也只能把文会带进下个死胡同,你应该理解我这么说是因为你又把大量既不文也不人的带进了会场,反而把真正做到传统文人的真文人大量扔到外头。”
他给这个人下了一个定义:“你就是怕有能力有担当有风骨的人把你比的一文不值。”
会长争辩道:“今天来的可都是大才啊!”
“你这屁话让我想起‘指鹿为马’的故事,又让我想起一手遮天的故事。懂我的意思吧?我是说你仗着身为会长,嘴上喊着集思广益群策群力实则搬弄是非瞒上欺下,纠集一批天知道是什么身份的人,混进寥寥几个学究当中,冒充这些人就是文人里面的精英人物,然后对媒体说,对群众说,对三巨头说,乃至对全天下说,你看,你们所要的人才全部都在这了,至于别的所谓人才那都是没经过我的检验的不能算数啊。你谁?你老几?我就问你,文人开个会,你把大批文人开除在名单之外,你想干什么?”
会长大怒道:“这会没法开了!”
关荫当即鼓掌:“欢送你赶紧滚蛋。”
会长还真有脾气转过身人家就跑了。
这下好,一开场先把主持人给轰走这会还怎么开?
关荫站前头目送会长立场,回去往沙发上一坐开始绣口吐出了芬芳。
他说:“我这话可能很多人不赞同,我问一下啊,咱们这些老学究,有几个乐意跟后头这一批文化商人混在一起?”
多!
可谁敢在这举手?
关荫道:“这就是了,连你们自己都感觉和那帮把文化做成生意,甚至资本的人有鸿沟般的隔阂,别人就更不用说了嘛。我倒是看着满座商人居多,文人彷佛沙漠里的绿洲,大海上的孤岛,这是文人开会还是商人扎堆?”
底下有人悄然嘀咕了一句:“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他们请这种人来。”
听!
人家用的是一个让字明白了吧?
在这些所谓文化商人眼里,文人只是他们的一双手套。
关荫不展开讨论这个,他着重要强调文人的属性。
“闲话少说咱们言归正传,能赶走的已经走了,想留下的怎么赶都不走,那就让你们也听一段单口相声吧。”关荫道,“我不知道这个会是什么主题,直到听了刚才那个孙子的讲话,他完全避开的主题正是这个座谈会的重点词,也就是文人的时代担当,谈这个之前我先得罪一下文人,不知在各位眼里文人是个什么属性,在我眼里,大多数文人实际上只是以文人自居,或许胸中有一点墨水儿可能手底下有几篇文章,但在我看来这样的人不能算是文人,如果他们算是文人,那么如今的帝国的文人就是一滩发臭的腐朽的死水。”
和……
钱清援都没想到这家伙上来就这么明目张胆羞辱人,他这可是要得罪一大批人啊。
怕啥!
得罪这帮人总比得罪老百姓好。
关荫道:“姑且算是这些人都是文人,如今帝国的文化界的人,那么这种人的属性是什么呢?我给他们下了两个定义,一是无能,二是无德,总而言之既无能也无德却以有才有德的人自居,这就是无耻之徒。”
台下是落针可闻,连拍摄的人都有点手抖。
这是多么不怕把这些人激怒?
拉倒吧他们还有勇气跟侍郎发怒啊?
押司就能让他们弯下脊梁骨了。
关荫竖起一根手指说道:“无能,则表现在网络信息时代这么发达,这帮人还在抱着知识垄断的旧课本向群众,尤其向不相信他们的群众说,你们听我们的才是有素质,才是半个有文化的文明人,不听我那你怎么努力都是白丁。但这些人永远不会看到时代发展的需要和人民群众对精神文明生活的向往,也就是大争之世的盛世雄心尔,这些人在干什么?躲在背后不敢放个屁,擎等着人民群众建设出盛世篇章,然后他们再跳出来妄图窃取成果。所以这些人是很无能的一群人。他们干什么都不行就会喊,你把这些文人跟高音歌唱家们踹臭水沟里,这些人发出的喊声比后者要大得多,因为习惯了高声叫喊也收获了喧嚣的成果。”
钱清援坐在后台差点笑出声来。
这就是他想说而不敢说的话。
不过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
毕竟那些人除了会叫还有别的技能。
关荫接着论述自己的定义:“至于无德就更不要说了,妄图窃取果实本身就是无德的表现。反过来讲无德又突出证明这些人的无能。所以我们重点论述所谓文人的无耻,这个属性完全表现在当今大争之世的担当方面。当今世界,依然是弱肉强食,仍然奉行丛林法则,强恒强,弱则亡,我们广大人民群众在干什么呢?在加快脚步让我们变得更强,而文人在干什么?这些人躲在背后,苍蝇一样窃窃私语,惯以理中客面人,经常打扮出文质彬彬的样子,而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情,无一不是在给我们拖后腿。”
关荫视台下哗然不顾:“你们不要对我给你们的定义有偏见,扪心自问在现在我们打完上半场帮着别人打下半场的时刻,人家甩锅的甩锅污蔑的污蔑,普通网友都知道摆事实讲道理,你们这些素来以脊梁担当著称的人在干什么?我只看到你们在卑微地向洋人解释,甚至以祈求的姿态求着他们相信,乃至还有大批不信自己的国家,不信自己的同胞,唯独把洋人的屁话当金科玉律的文人,而你们大部分又在干什么?我从未见过文人群体有几个跑出来,大声呐喊把那些垃圾开除出你们的行列,你们所做的事情无非就是找关系,拉后台,托人情,处处给这些人说情,认为他们这个不容易,那个局限性,这叫什么?无耻!”
可是……
“你们这些人啊,哦,我没把国子监这些老学究算进去,这些老学究跟着打完上半场,现在还在打下半场,他们跟你们这些所谓文人是不同,且没有丝毫共同话语的人,你们把他们当手套人家还把你们当夜壶用。”关荫指着后头那几排讥笑,“自以为掌握着平台,就敢悍然对外卑躬屈膝以跪为唯一的解决方式,对内则重拳出击拳脚棍棒以至制造帽子,你们有什么资格跑这来参加这么一座谈会?别给自己叫屈,人家甩锅抹黑的也是文人团体,你们也是文人团体,你们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