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来才能打扫干净屋子然后按照我们现在的需要安排家具和装修。
想明白了这些接下来事情就该好好办了。
关荫弯着腰钻出“工作室”,看了两眼站在院子里的青年。
两人看他就跟看金元宝似的不由让人不喜。
关荫看那两人穿的还都可以,至少不是衣衫褴褛,还有个打了耳洞戴着耳钉,手腕上还有一串金链子,就觉着有些奇怪,看起来不是一般家庭的人啊,费力吧唧跟着一个注定无法创造任何价值的大爷忙啥?
这时,大爷从屋里钻出来,顺手把门锁上,顺口问了那俩一句:“这次怎么都这么快?上次申请的五万块钱都不给,这次十多万怎么这么快就批了?”
啥?
关荫听着有点不明白。
村长乐呵呵在旁边介绍:“就是这个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维护费用,为了保证这门手艺不失传,上头派人来发了证明,按照这个证明一年能申请两三次费用,有这笔钱这个东西才能继续维护下去。”
那要不给你能怎么着?
“那我们就上网说有人不注意文化遗产的保护,这万一要让外国人抢走了怎么办?”大爷情绪很激动,把簸箕扔在院子里跺脚,“我们是为国家做贡献,这点钱不给我们那还算是对待功臣的态度吗?”
玛德!
这种就跟去风车那边买瓢,然后跑回来吹嘘“为国争光”的那帮制杖没啥区别。
关荫详细咨询能不能扩大一下宣传让更多的人来继承这门“手艺”。
大爷没说话俩青年急了:“人都会的玩意儿还能是好东西吗?”
关荫就点头,看来,在收拾那帮非要当“贵族”的玩意儿之后还得收拾一下这帮“靠不要脸吃饭”的玩意儿。
他就问大爷:“这手艺要传给别人应该不存在太大问题吧?”
大爷点上一锅旱烟吹出个烟圈:“祖传手艺别无分号。”
那就不能摒弃你这破玩意儿?
“那不能,反正保护这些东西只是我们的权力,国家只要发钱就完事儿了管那么多干嘛。”大爷说的理直气壮。
关荫明白了,这意思就是让别人花钱养着你们这些成天啥也不做就等着吃的玩意儿?
按照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些祖上提笼遛鸟的玩意儿也该申请一下给他们保护“传承”啊?
“一大把年纪了,连时代要抛弃你根本不会打招呼的道理都不懂,那也只好让你在山里继续研究你的祖传手艺了。”关荫心里想。
那两个青年倒也有些眼色,知道关荫要把这事儿搅和掉那太简单了。
那俩就凑过来说:“你们是名人,怎么挣钱怎么挣钱,我们不一样,我们两大家子就靠着这点工作吃饭呢,你可别砸我们老百姓的饭碗。”
关荫笑道:“这么说来两位也是精于此道的行家了?”
两人想想没敢承认。
一个说:“我们也刚入行没多久,要给我们时间。”
另一个说:“你看人家倭国那边的工匠精神,我们国家的人就是太着急。”
关荫请教两人一个问题:“你们学会了这个能加强我们的现代造纸术啊?”
那不能,但是这是精神是文明是传承你要明白这一点!
“我就不信两位这么大个人离开这个就没饭吃了。”关荫特意吓唬那俩。
大爷当时从台阶上跳下来,手持旱烟锅就想动手。
合着不是来帮他挣钱的这是来拆台的啊?
“没想到连名人都注意不到精神文明有多重要。”大爷都不在家待着了,人家转身就要往城里去,找相关方面控告你名人去。
村长有些着急,这要闹出点事情他们村可就多了至少三个等着吃饭的嘴啊。
“先别急,我先跟关老师谈谈。”老村长打算以情动人。
你惹事精自己吃饱了,你别打扰别人趴在国家身上当吸血虫啊。
“做人起码要有点良知,我们老百姓不容易。”村长说。
关荫一翻眼睛不解问道;“做人要有良知所以这玩意儿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别跟我说你的不容易,这所谓保护是怎么下来的,你比我明白,怎么着,吃惯了清闲饭不习惯自力更生了?你来告诉我,这玩意儿比国家博物馆那套古法造纸术有啥区别,你跟我说说。”
村长急了:“这是我们独一无二的造纸方法当然跟别的不一样。”
屁话。
“你不容易,纳税再给这些懒汉发下去吃饭就容易?”关荫索性不打算拍这期节目了,无非下一次找一个更适合的,比如快要失传的地方戏之类的,那也比这种有意义的多。
而且他来到这的目的都达成了,硬着头皮把这节目拍下去没什么用。
有那时间还不如考虑一下《青歌赛》的事情。
这就不是什么文化传承,这就是一个照顾到几个村霸级别的人物的骗局而已。
所以拍这节目有啥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