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听滚蛋,云中是帝国的云中,是老百姓的云中,你家自古以来就以云中为国啊?”关荫不客气批评,“自己当瞎子就算了还想让别人也当瞎子,有能耐你把这家饭店那个某单位特定接待酒店的牌子再拿出来挂着,你长年累月挂着那么一块牌子,怎么这两天就收起来了呢?”
这话没人爱听。
店老板更不爱听。
你这可是诽谤!
“我这有照片,从去年到昨天,每个季度都有,要不要给你看看?”关荫翻一下眼睛。
店老板有点慌,这事儿不能细说啊。
李扩情一怒,拍桌子走人了。
这饭还怎么吃得下去?
“给一个说法。”李扩情上车前交待管物价的同知。
不过,他又把知府拉上车了。
晋阳方面面面相觑,搞不懂到底啥意思。
“蠢。”关荫溜达过来,忙着要去开自己的车,对几个同知开个群嘲,“不做事,不留头,做事,留头,懂?”
这么说你还是有点道德的你知道吗?
“不服的话憋回去,在这跟我扯‘早知道你别说’这种扯淡话,立马把你晋阳知府一大帮人挂网上去,无非就是个满座不欢,我在乎这个?”关荫满不在乎。
几个同知啥也没敢说。
看着吧,这事儿不会到此为止——他们倒是没胆量想办法报复,主要是知府上了车,估计会接受啥命令,这要不落几个老爷下来能交待得过去?
通判都没工夫瞎琢磨事儿了,这时候还是保住脑袋要紧。
“完美绕过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原以为最不会出问题的地方出了大问题,上哪说理啊。”通判忽然有点心慌,“这该不会是惹事精打前站,三巨头的狗头铡刀立马要下来了吧?不能啊,这要弄的都不聊生,谁占那些位置?”
那他想多了。
李扩情在车里喊了一声:“还有问题没问你跑哪去?”
关荫很为难,我那车也要开走啊。
“让跟着你的安保人员开回剧组。”李扩情吩咐。
节度使和转运使互相看了看,这是给他们说话呢。
惹事精是有专门的安保队伍的,所以不该干什么你们知道不?
晋阳知府低着头啥话都没敢说。
他原以为最容易出问题的会是某个区,结果在晋祠这出了两个大问题。
在视察的时候,李扩情格外关注一些文物古迹尤其暴露在外面的古迹的保护工作。
知府就记住了一句话:“雨水不好对这些文物古迹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接下来,就该是能源方面的升级和转型工作了吧?
可他没想到李扩情根本不明说。
这是要摘某些人的脑袋,还是要留而不发等着晋阳的后续工作?
眼前一黑,知府连忙起身要往后头坐。
惹事精在这,谁敢跟他坐在一起啊。
关荫还是比较有人情味儿的,这不,把人家知府摁在前头,他自个儿带着老婆孩子跑后头就坐,还说客气至极的话:“都是工作上要抓紧时间汇报的人,我在后头给你们看着点交通,指不定有啥喝高了的煤老板开着车从后头冲上来呢。”
这是人说的话吗?
满车没人敢接这个话题。
这人太不讨喜了。
你就是看在还在晋阳拍戏的面子上多少也给别人留点颜面啊。
关荫觉着用不着,晋阳又不是这帮人的自留地,跟他们打好关系干啥?有那功夫还不如多考虑考虑剧本怎么完善呢。
找茬儿?
他还真希望他们找茬儿。
对于有些人,讲道理他们是听不进去的。
那就打着他们按照道理的要求去做。
遇事儿别问,毒打就完了。
再说,他也没必要走哪都被欢迎。
“咱又不想扯旗造反。”关荫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