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揍的货,不抽他个满脸桃花开他还不懂花儿为啥那么鲜艳。
“哪用你啊,小表弟回去了一趟,带了一个同学,差点跟大舅打起来了,小舅请了一天假,回去请了家门户族吃了顿饭,大舅也只能干瞪眼,他还能有啥办法。”小表妹很不屑,“就一个烂怂,一天瓜不兮兮的还以为他是宇宙的中心,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了,我妈说,现在还有人给那烂怂给钱,让那烂怂说你的坏话。”
那就不用管了。
关荫告诫:“你在学校可别到处说这些。”
“我懒得提那几个烂怂。”小表妹表示,“日子越来越好,不奔着好日子过,跟他们怄气我就是瓜皮。”
“女孩子家家的,要优雅,要大方。”关荫批评。
小表妹点头:“那是得努力,但是我又没那天赋,从下就是个上山抓猪,下山跟男同学打架的,你让我学几个嫂子那端庄,你打死我也学不会啊。”
这话让二小姐心里实在太痛快了。
“表妹来了啊。”二小姐连忙安排,“快过来,想吃啥?剧组没有的,我出去给你买去。”
小表妹叹道:“就没口福啊,我寻思着,这大鱼大肉咋都不能少啊。”
关荫从后头给来了一脚:“咋学的越来越土匪了呢,进去吃饭,玩两天我送你回学校,那生活费啥的以后我给你管了。”
这家伙不是来蹭饭的,这是来通风报信的。
不过,这没啥好担忧的。
家里那点破事儿,用小妹的话说手拿把攥就给解决了。
就那么几个人,你给他们一把红缨枪他们也干不出揭竿而起的事儿啊,拍个村长就能给收拾了,对这种人,一不搭理二不接触,保持这个原则就行了。
不一会儿,小表妹吃的满嘴油,还汇报:“还有个事情,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说——大姑离婚了。”
说不说你都说了还该不该说。
“那咋就离婚了?”关荫既不震惊也不故意震惊,就跟听个传闻一样,感情那么淡漠,他关心不起来啊。
跟小姑还是有感情的,小时候没少让小姑带着玩,可大姑在关荫都没出生的时候就去了兴庆府,多少年都没回家了,要不是逢年过节打电话,他都快忘了还有一位至亲在兴庆府。
小表妹带听不带记,这会儿也只好猜测:“我也就听我妈跟二舅小舅说的时候提了一下,说是大姑父不学好,非要炒股,还偷偷把房卖了炒股,结果亏的裤子都买不起了,大姑被气的不行,本来就闹矛盾,结果大姑父还办了一件愚蠢事儿,还到处借钱,甚至找放印子的借钱炒股,大姑一气之下,就跟大姑父把离婚手续办了。”
做人太贪心,生活不教训你才怪。
“这件事都没敢跟两个老人说。”小表妹叹息,“整天夸赞大女儿有多厉害,大女婿有多厉害,在兴庆府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言下之意就是二儿子小儿子小女儿忒没出息,这下可好,牛皮吹破了,泡沫炸裂了,这要让两个老糊涂知道,那不得被气死。”
关荫就问:“亏多少啊?”
“大概有三五千万。”小表妹很鄙夷,“人品太差,还是高级知识分子呢,现在洋人在金融上跟咱们打,这王八蛋居然想发国难财,结果没想到,他整天认为无能的上头一出手,几千万全给他摁在股市里了。”
关荫点头:“哦。”
这就跟听八仙过海的故事一样,听完就过去了。
要不然你还想怎么着?
关荫估计小表妹没少在这些事情上给小姑添堵。
甚至这家伙早就把这件事“汇报”给老头儿老太太了。
这可是个腹黑小丫头。
再说,跟表哥混了十几年那能没学到“有仇隔夜噎得慌”?
景姐姐恍然大悟:“我说妈前几天一天几个电话老是问我把金融公司卖掉没有,我还纳闷儿呢,以为妈得到金融市场的内幕消息了呢,原来是因为这个。”
你别那么得意行吗?
宋天后特别不服。
喂,那谁,你看看人家,同样是天后,你看人家那婆家,人家那婆婆,你再看看你们,你不臊得慌吗?
不过,关家的事情还真够让人无语的。
你说关大爷关奶奶两个老糊涂,大孙子这么有出息,你非跟他闹别扭,非让他对你鄙夷加无视,你就算个经济账你也知道该偏向点谁啊。
“不懂啊。”宋莺儿想起自己的婆家,一时感慨万千。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还没出过几个混蛋啊。
关荫看着表妹吃完饭,就问:“这都读大学了,一转眼毕业想干啥?”
“当护士啊。”小表妹很得意,“二舅跟我偷偷说了,让我好好念书,学本事,将来回凉城,他帮我介绍到市医院,我都打听好了,忙是忙了点,但是稳定,一个月工资按时发到手,工作年限到了,还有福利,据说买房子都能便宜一点儿。”
这孩子实诚,有啥说啥。
所以她就问:“那我到时候首付要不够,你不得帮我啊?”
帮,那肯定帮。
“吃饭吧。”关荫笑,“你说你咋就没学一点关龙关虎的大气魄呢。”
“别恶心我了。”小表妹鄙夷不已,“那两个烂怂,那是彻底烂到家了,哦,对了,头铁,”放下筷子,表妹比划了一下,“知道头铁到啥地步吗?我妈去看他们,结果那两个烂怂试图表现一下在里头有多牛,居然跟工作人员吼,啧啧啧,这可是头铁到家了啊!”
关荫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两个欠打的货,那是没挨够打啊。
“倨得很!”关荫感慨。
小表妹跟着感慨:“倨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