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荫用老人的一句原话为老人助威,他说:“美丽的宇宙太空,以它的神秘和绚丽,召唤我们踏过平庸,进入它无垠的广袤。”
同时,他当时还反驳了网上的一些说法:“有人说,国家投入那么多的资金,就制造了那么一个又一个没什么用的大锅放在那。我不想问这些人知不知道这一口又一口的‘锅’发现了什么,收听到了什么,我只是想告诉这些人,当国家规划公路建设的时候,你们反对过,可现在你们用着公路;当国家规划铁路的时候,你们反对过,可你们现在坐在飞驰的高铁上。而我们的‘天眼’,你们始终反对着,那么我是否可以这么理解——你们反对的并不是这些在你们看来‘毫无用处’的东西,而是自己的智商?我知道,有些人一定会说,公路能用得上,铁路能用得上,可那一口又一口的大锅,普通人能用得上吗?”
关荫竖起食指摇摆:“我不屑于和这样的人辩论,南老这样的科学家更无意于和这种人辩论,我只有一个故事:六十九年前,王师的一个修女,给NASA的一位博士写过一封信,在那封信里,这位修女问:‘博士,地球上还有很多人吃不上饭,为什么我们还要发展航天事业。’我希望质疑天文学的人可以去查一查恩斯特史都林博士的回复,这里不再赘言。我只希望,反智的人会稍微进化一点,用十年的时间去进化一点,而不要只当一个伸手侠,当一个拿来的门徒,人,应该具有人的第一特种,那就是思考和判断。”
南老是以一己之力撑起一个国家在一个行业的蓝天的,不夸张地说,老人是只手撑起帝国看听外太空的声音,探测神秘的宇宙,感知宇宙这个黑暗森林里的危险声音的伞的人。
这样的人,如果不能称为时代楷模,世上就没有楷模了。
那可真是和太空死磕,一点一滴从太空获知一切声音的人啊。
南老之后,就是最高科学院的年轻团队。
关荫知道这个团队,钱老师给他说过。
之后,是白方礼老人的事迹,老人生活过的并不富足,可老人用蹬三轮车的方式,供了三百名学生,一公里几分钱的收入,老人攒出了三十五万元的学费。而且,老人供的可都是素不相识的学生啊!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啥叫时代楷模?
这就是时代楷模!
老人之后,是一个更加寒酸的科研团队。
带头的是原最高科学院的院士,帝国著名化学家陈启,老人也没做什么,就是骑着自行车,整天穿梭在各家废品收购站和垃圾处理厂。
正是这位别人嘲笑为“专门跟垃圾打交道的院士”,凭一己之力,人家研究出了降解塑料,研究出了垃圾回收之后分门别类另加以利用的技术。
打个比方,可降解塑料,就算是回收回去,重新加工成生活用品,有几个人知道之后会不恶心?试想一下,如果导尿管制作成一次性饭盒……
陈启老人解决了这个问题,而且是从根本上解决。
可降解塑料,包括医用的塑料,人家不回收回去再制作成别的东西,可以分解成燃料,比煤炭更环保的燃料,这种技术,古今中外,只此一家。
就凭这项专利,陈启老人一夜之间拥有多达上千亿的资产。
可人家把团队成员的那部分分下去之后,自己的全拿出来投入研究,成立科研基金,人家鼓励别的快要坚持不下去的环保材料和环保技术的实验室继续研究新技术去了,自己身边只留下十万块钱,那是实验室一年的饭钱。
就这,老人兴高采烈地对记者说:“我自己掏钱给孩子们供应伙食,家里人有时候都断炊,这下不用担心明年的伙食费了。”
团队之后,一位坚守偏远贫困地区,一辆自行车,一身制服,横跨山岳,横涉江河的邮政员王顺友。
“近邻尚得百里远,世上最亲邮递员。”这一句,就够了。
对这样的人,关荫没有别的感想。
钦佩,只有钦佩。
一个人,能守着孤独过多久?
这样的人,堪称耐得住寂寞,可如果一个人为了别人的事情,整天奔波在除了山林里的风声,河流里的水声,泥石流的咆哮声,再不会有其它声音,走几十公里路也听不见一点人的声音的人,那又是什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