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矿泉水,标签还都在,放桌子上就无形中打了广告了,一些年轻明星不注意这一点,老一辈的对这种细节考究的很,该注意的,人家压根就不用提醒。
关荫没喝水,但他往脸上擦了一层水。
这是干啥?
“好,看表演,两强相会,不知谁更技高一筹啊。”这种节目,焦老爷子可喜欢的很,一看舞台灯光打暗,一束灯光向舞台一角追过去,立马往椅子上一靠,带着挑剔的态度,进入评委状态了。
是两强相会,但差别不小啊。
国强老师可是国家甲级最高等级演员,年轻人里头,敢跟他搭戏的都少,能和他演对手戏不落下风的估计也没有吧?
崇祯爷先登场。
心情很差,走着路,还跟王承恩吐槽:“皇后素来知书达理,明知朕的难处,唯独嘉定伯的事情上很让朕恼火,朕大大的恼火!”
王承恩小步快跑,一路跟着,赔笑劝解:“陛下息怒,此事可向晋阳侯请教。”
晋阳侯,就是当时的孔润东。
孔圣人的后人,在崇祯朝,当家人叫孔胤植,世袭衍圣公,不过,崇祯十年,孔胤植的日子不好过的很,同门侄子,就孔润东这小王八蛋,连名字都改地那么土气,可架不住这货手段高明,孔家一小半人被这家伙拉拢过去,衍圣公啥办法都没有。
崇祯三年,利用魏忠贤收拾地东林第一次进攻狂潮退却之后,孔润东受封晋阳侯,手握半壁江山的军权,据说私下里还喊出过“打倒衍圣公”的口号,十分不着调儿。
一提这个,崇祯爷失笑:“问他?问个屁,这小子抢了那个谁,嘉定伯加的那个,”王承恩连忙提醒,“陈圆圆,陛下不是刚给了个如夫人的名分么。”崇祯笑骂,“你这老东西,你也没有那活儿,怎地净打听这事儿了?”
评委目瞪口呆。
现场观众目瞪口呆。
网友更是目瞪口呆。
大哥,这是央视的舞台,你居然敢开车?
王承恩赔笑:“陛下记不住的,晋阳侯为陛下记着,晋阳侯记不住的,老奴为陛下与晋阳侯记着。”
然后,小心翼翼看看崇祯脸色,王承恩劝说:“陛下,娘娘也是……”
“你说,朕要扒了周奎这糊涂蛋的裤子,打他屁股怎么样?”崇祯忽然乐了。
王承恩低着头,没敢笑,但是很认真地提醒:“陛下,周奎屁股好打,娘娘倘若不让陛下回宫就寝,陛下又该如何是好?”
崇祯想想,连忙左右看看:“朕再打周奎屁股,如何?”
王承恩摇头,出主意说:“陛下,此事恐怕要从长计议。”
这个时候,崇祯就不开玩笑了,脸色一冷,大袖一挥,冷冷道:“朕岂不知从长计议?然,半壁江山鏖战不休,建奴纷扰于关外,朕与嘉定伯从长计议,贼寇岂肯与朕从长计议?”
舞台上,有简单搭建的龙椅龙案。
崇祯站在一旁,往高处看看,微微叹了口气,回过头,面向观众,重重地道:“朕,绝非亡国之君!朕要这臣工也做不成亡国之臣!”而后转上龙椅,紧咬着一边后槽牙,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狰狞,还有些滑稽,然后,俩眼睛飞快往左右一瞧,装腔作势,显然怕周皇后从后头跑出来,但决心已定,于是断然下旨,“王伴伴,你去,把那绣春刀给朕拿来,叫锦衣卫候着。”
王承恩大吃一惊,骇然连连磕头:“陛下不可,陛下三思!”
“朕四思,五思,还是觉着,要把这银子从这些贵勋手里弄回来,朕缺钱!”崇祯开始耍无赖,“朕是天子,天子没钱可花,贵勋藏那么多钱干什么?朕就要从这嘉定伯手里,先把这三百万两银子抠出来。”
王承恩急了:“陛下,皇后……”
“朕知道!”崇祯有些急躁了,不过,一瞬间看到龙案上摆放着的密折,他忽然愣了一下,接着,嘿嘿一笑。
神经病似的。
你笑啥?
“朕自有主意。”崇祯招招手,“你过来。”
王承恩紧张兮兮凑上去,就听崇祯下旨:“你想个办法,把皇后哄到晋阳侯府去,晋阳侯出征在外,晋阳侯夫人在家,他二人荡舟湖上,上下其嘴,朕逮个正着,也未告知天下,算是帮他们一回忙,如今,朕有困难了,要他们还朕这个人情,他们不得不还!”
王承恩目瞪口呆。
大哥,你,你这是从哪本野史上看来的?
关荫心里话,这我现编的,不行啊?
就在这时,舞台外,国强老师一声高呼,听者落泪闻者伤心,只听国丈哭着喊:“陛下,老臣周奎,请见陛下,请见娘娘最后一面,臣不活了。”
那一声,可真把人给吓着了,五位评委老师都起了鸡皮疙瘩。
太夸张了啊。
这起调儿太高了,接下来可怎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