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唯一一部被部分学者完全确认的唐大刀,因为有唐代盛刀盒,学名叫‘唐櫃’的证据,我记着学名叫‘金铜黑漆装唐直刀’,配套的金铜黑漆涂平文拵,唐刀柜,好像也还放在你们什么宫殿里吧?我记着好像还是你们的国宝来着,这玩意儿,不出所料,也是从我们这,哦,不远,就唐朝,估计从唐朝传过去的,有没有?”关荫再问田中。
田中再三点头。
这敢否认吗?
敢否认,这货立马给你来一句“倭王收藏的都是赝品,所以这个倭王不正宗”,那可真要出大事儿!
关荫就不明白了:“这么多你们国家的国宝,我们既没要,也没破坏,还给你们帮忙保存的好好的,这怎么就成了你们支持的汉奸走狗嘴里的‘掠夺倭国宝藏’了?”
田中立即否认:“不,我们绝不承认殷寿祖所说的每一个字,我们只是……”
“过来否定殷寿祖的屁话?”关荫致谢,“那你辛苦了。”
殷寿祖自有道理:“那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为了不激起倭人的反抗。”
关荫回头问田中:“你们少什么了?”
“至少驻军在倭国造成上千人的死亡,这是历史不会放过的一笔账。”殷寿祖有些声嘶力竭了,他不明白,这田中今天怎么了,为什么非要否定他的理论?
我是在向着你们啊!
关荫好奇看看田中:“真有这事儿?你来说说。”
田中坚决不信这人,他会不知道那件事?
“是的,是有这件事。”田中立即转折,“但是,那是镇压一批趁乱烧杀抢掠的混蛋,是我王请求驻军行动的,在此行动中,我方并无无辜民众因军事行动伤亡,我王起居录确有记载,不容否认。”
看,这态度多好。
殷寿祖大怒:“那是被胁迫的!”
关荫不说话,看着田中。
田中震怒,呵斥:“八格牙路,我王怎么可能被挟持?殷先生,你应该明确一点,帝国在我国的驻军,是我王邀请的,不存在胁迫一事,你这样认为,实在是对我王大大的不敬!”
关荫奇怪极了,连忙劝田中:“你顺着他说啊,顺着他说,真的,万一……”
田中怒极,挥舞着胳膊吼:“我王绝不会受任何人的胁迫!”
“这么说,我军是威武之师,文明之师,这事儿你也得认?”关荫道,“你要不认,那你说的就自相矛盾了啊,你看,你们的先人跑我们帝国,干的啥事儿你心里还是有逼数的,反过来看,我们的军队在你们国家,要不文明,要不威武,要不深得民心,你觉着,你说的这些事儿可能发生吗?”
田中憋屈极了,忍无可忍,终于不忍,质问:“关先生,可是贵军也拿走了我们仅存的金银,国库一扫而空,”说着说着,田中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当时,我们发行纸币,都没有一粒金豆子可用,一粒都没有啊!”
关荫很同情田中,就说:“那是对损坏的一部分文物,可以估计价值的文物的赔偿,你得认,是不是?你要不认,你拿什么照价赔偿?那块玉……”
田中猛然打个激灵,不,那绝对不行!
战后,你们把倭皇拉下马,从神到人,把倭人的骨头都打断了,精神崩溃了,这要把那几件神器拿走,传承两千年不断的倭皇,还怎么让老百姓信服?
“你看,我们连最贵重的都不要,何况垃圾。”关荫摊手,很和善地跟人家听傻眼了的倭人讲道理,“所以,现在还有人觉着殷寿祖的屁话是正确的吗?”
倭人敢说啥?
可是这事儿不能承认啊,我们的教科书上没这么教我们!
“那就是王师的错了。”关荫谆谆善诱地教导倭人,“打翻王师驻军,解密历史资料,历史的真相,你们值得拥有!”
殷寿祖一看不行,立即又叫:“官方资料不可信,何况事实究竟为何不是你们说了算的——帝国驻军倭国,怎么可能一点东西都没破坏?”
所以倭国侵略帝国,为什么就成了一点东西都没破坏了呢?
“人种问题!”殷寿祖坚决认为,“人家是文明人种……”
“去你娘的!”关荫直接上手,照着殷寿祖屁股一脚,抓着后半脑勺的头发,照着脸,左右开弓抽了十多下,“忍你几忍,还以为我会再忍——揍他狗娘养的!”
殷寿祖的同情者们高潮了。
“那可是个老人啊!”网上风云顿起,“讲道理讲不过就动手,这不是暴民是什么?”
看半天戏的李森发文:“是啊,那可是个老人啊,所以千万别放过他!”
孔贺西直接撸袖子:“我快到了,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我呢?!”
这才哪到哪啊。
名场面还没来了。
一连抽了十几巴掌,殷寿祖避无可避,只好耍死狗——就是抱着脑袋往地上一躺,我不站着还不行吗?
不行!
“揪起来!”关荫道,“带这狗汉奸,咱们奔长城,也好让远渡重洋的‘历史爱好者’们亲眼见见什么叫侵略者给帝国留下永远的伤痛——谁敢不去?”
谁敢不去?
你那眼睛一瞪,要吃人似的,谁胆子大敢不听你的话?
可是,长城上有啥?总不能让倭奴在长城上遥想当年,进行发自灵魂的悔改吧?
省省心吧,那帮王八蛋要真能悔改,黄河水都能上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