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擦枪布,用草木灰洗干净,凉在屋檐下,避免阳光暴晒,这擦枪工作才算结束。
天仙儿跟着看了一会儿,出去溜达了一圈,拿着早餐回来,就看到大师哥才结束擦枪,不由感慨:“就说一个大宗师有多难以培养,你看有多繁琐就知道了。听樊阿姨说,总部原来有个使双股剑的高手,每个月花费在保养武器上的时间就够吃一个月饭了。”
大师哥哼哼:“那你以为呢,吃哪碗饭容易啊?!”
睡够懒觉,小可爱才在妈妈怀里坐着,出来找爸爸。
看到爸爸在洗手,小可爱没马上要过去,眼巴巴看着洗脸盆,就等爸爸洗好过来抱抱人家呢。
景姐姐听到大师哥和小师妹的谈话,连忙问了一个问题:“小弟小妹用什么兵器?一直没听你说起过。”
这家伙,每周几个电话,每次都会问关苗关圃的功夫有没有进展,可他从不询问小弟小妹保养兵器的事情,按说不应该,这家伙可不是个邋遢人,要求严格着呢。
关荫想想才说:“那俩没一个勤快人,关苗全凭俩巴掌混江湖,关圃好点,但也是就近原则,也不是置办不了好点的武器,怎么说都比随便找个啥,比如菜刀木棍之类的好的多,但是他们嫌麻烦,那就没办法了。”
说完,关荫才说:“小妹用的武器比较杂,给什么能用什么,这家伙连连枷都能用,还会用双节棍,你说有多扯,就是个啥都会,啥都不精的入门级选手。关圃用的武器,比较好的是双刀,尤其短刀,据说现在琢磨着找领导磨叽,要一双军用匕首。总结起来,这俩家伙都属于拳头比武器精的那种入门级选手,算不上高手。”
这话说的,景姐姐和天仙儿不由对这人侧目而视,你不也是拳头比武器厉害吗,怎么还照人下菜碟呢?
鉴于这家伙的表现,景姐姐坚持认为,这就是大宗师瞧不上半步宗师以下的表现,就是骄傲自满了。
于是,景姐姐用一句很有哲学道理的话批判娃儿爸,说:“君子不器。”
小师妹觉着没眼看了,你好好的,跟这家伙讨论什么哲学问题,这家伙当年在学校相声社舞台上可没少和别人讨论哲学问题,当年,到了大二,专业课多了起来,全国高校都要学习的一些基础课结束,一部分基础课时间换成了选修课。
你知道大师哥选修的是什么课程吗?
哲学!
我的天,看到什么主观能动性,客观存在,一般艺术生头都大了,可这家伙不,整天神神叨叨的,据说去给人家中学生上书法课的时候,还跟什么禅学辩论过,结果不知道,但学校传言说关某人老谋深算,为了给人家和尚留点面子,所以没承认自己赢了。
跟他讨论哲学问题,这不是找虐么。
关键是啥呢,这家伙会活学活用。
果然,大师哥一张嘴,擦干手,把小可爱抱过去,赢得两个亲亲,挑眉接了娃儿妈一句:“善假于物也!”
景姐姐一怒,开始用现代哲学反击:“君子不器是经过多少年论证的科学道理,你不能违反科学道理。”
这就属于掐架了。
关荫懂得不能跟老婆辩论的道理,立马投降:“对对对,君子是不能拘泥于形式,就比如我,给啥武器都没用,随便出招,半步以下包括半步都是废柴,比如亲爱的,一线以下根本不是对手,这就叫君子不器,拘泥于形式,那就成了经验主义,本本主义,唯武器论者了,这个不好,一定要改正。”
景姐姐很满意,对嘛,道理我都懂,你作为一家之主,不能跟我争论对错,没听说过嘛,你对了,我错了,那也是你错了,因为你跟我争论对错,本身就是你错了。
可小姨子不服了,啃着一苹果从后头出来,反驳道:“君子不器,首先得是个君子,没君子实力,给啥都没用。比如说大姐夫,人家是大宗师,那才不拘泥于形式,给啥武器人家都是稳虐对手,可你要是来一废柴,还敢说君子不器,那你就等着被打碎一嘴牙吧。”
这话题景姐姐不接,立马赞同:“那是肯定的,吃饭吃饭。”
小姨子连忙问大姐夫:“关苗关圃好像最近一年进步飞快,这是为啥?”
为啥?
你不看大哥这一年给买的好东西有多少。
“原来买不起的正骨培元药材,现在能买得起了,原来三天吃一顿肉就觉着很好了,现在天天吃肉都没问题,还得担心胖了怎么办,没物质基础,哪可能有能力的提升啊,人,总是要局限于大环境和小环境的限制,不可能超越客观存在的规律而存在。”大姐夫一派哲学家气度。
小姨子点头:“穷文富武,这话不假啊。”
所以说,君子不器,那是有前提条件的,前提条件就是有假的物,要不然,别说善假于物,就连能假的物都没有,你还怎么假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