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想起宝贝儿今儿说的一句话,”关荫连忙亲一口娃儿妈,紧紧往怀里一抱,笑哈哈地小声说,“宝贝儿说咱家妈妈最是嘴馋,原本我还不信,现在信了,嘿嘿。”
景姐姐大羞,连忙更贴紧了几分,又羞又惊问:“老公,你说宝贝儿是不是发现了?怎么办呀?要分床吗?什么时候分房睡呀?这样下去不行哦,宝贝儿现在还不懂,再长大点儿那可不得了啦!”
关荫好笑又好气,道:“咱家小宝贝儿才多大呀,是说吃好东西呢,想哪去了。”
景姐姐还是很担忧,都把大师姐的威胁扔一边去了。
这家里,小可爱最霸道,小可爱要是不想让爸爸妈妈腻歪,那就腻歪不了,眼看着这小霸王压根不想跟爸爸分床睡,景姐姐可怜兮兮地觉着,很有可能要把自己给排除在外了。
那不行啊,人家习惯了有娃儿爸的床,根本不想一个人钻冷冰冰的被窝呀!
“要是小宝贝儿非让咱俩分开睡怎么办?”景姐姐进一步阐述自己的担忧,“就是大师姐小师妹小姨子,那也别想霸占人家的床,可是小宝贝儿不一样,她要不让我跟你一起睡,你也没办法对不对?”
关键就在最后这句。
关荫想想,肯定地回答:“有!”
“那你快说,快说。”景姐姐很着急。
关荫一本正经地道:“换一张大床!”
换……
景姐姐顿时泄气,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可是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啊。
“相信我,绝对有办法解决。”关荫许诺,“我你还不知道?一向足智多谋,解决这点儿事情,压根用不着先打草稿,相信我,谁也不会吧咱俩分开,这辈子……”
“哼,大师姐肯定能!”景姐姐一看放心了,你有办法,那你去对付小可爱,但是旧事要重提,于是爆出一个让娃儿爸差点吓死的预测,“小师妹有样学样也能,最讨厌的就是小姨子,大师姐小师妹还比较矜持,要独占,小姨子可不是,她要是觉着吧,时机成熟了,她敢踹开门进来钻咱俩的被窝儿,到时候,当姐姐的还得惊慌失措抱着宝贝儿仓皇而逃,哎,上哪说理去。”
然后,景姐姐咬着娃儿爸的嘴唇恨恨质问:“你怎么就找了这么个小姨子啊?你就不能换一个听话点的小姨子吗?”
刚从惊吓至死边缘蹦回来的关荫顿时无语,这也能怪我?
景姐姐自顾自说:“不行,我得严防死守,咱家最不按常理出牌的就是令小姨子,她要是下定决心,那就会排除万难,不择手段,胆大包天地去实现自己的理想。睡觉,明天起来我要想想办法,把这个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先排除掉。”
赶走?
那不能。
那然后呢?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和邪恶的小姨子斗争到底!”景姐姐镇臂高呼,想想又颓然,翻身爬上娃儿爸的胸膛,哼哼唧唧地要求,“老公,你要帮我。”
“必须得帮!”关荫回头看看卧室那扇门,不安地道,“老婆,要不咱们把卧室的门换成保险门吧,听你这么一说,我越发心里不安,万一要是这家伙真提着菜刀冲进来报仇……”
“讨厌!”景姐姐大发娇嗔,“令小姨子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要有啊,那也一定是爱恨交织……”
别说了好吗,这话题越说越让人心惊胆颤,令大姨妈好不容易才走,咱们该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啊!
“亲爱的,你一定要放心,你老公绝不可能把自己亲老婆变成大姨子,放心,好好的,来,”关荫上下搂住,“老公抱着好好觉觉,放心,一切都是好的,都是完全按照老婆大人的意志运行的,咱家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然后,关荫开始唱:“老婆最大呀老公第二,老婆就是神呀老婆就是仙儿……”
景姐姐一听,蛮好听啊。
“又是准备给谁的?”景姐姐眼睛亮晶晶的,意思就是,快说,就准备给你老婆我的。
关荫立即回答:“谁都不给,就教给自己,在最最最离不开的老婆大人的被窝里唱给老婆听的。”
嗯,这个答案,比预想中的答案更有意义,影响深远,高屋建瓴,非常有独到的见解。
“人家信了你的邪!”景姐姐嗔着,亲一口,脸蛋儿过去蹭两下,然后感谢,“亲爱的,谢谢你这么惯着人家,人家就是跟你埋怨埋怨,又没别的意思,你要心知肚明哦,不能怪人家。”
“有啥就说啥,有苦咱俩说,有委屈跟我诉,有啥怨气,那也被窝里冲我撒,咱俩就是一根绳,你要是离开了,我这命啊,也就跟着没了。”关荫立即表白。
景姐姐很好奇:“不是还有半条吗?”
“哪的话,一根绳子,没了一半,那也就没啥用了,我这绳跟别的绳不一样,要一纳米不少地存在着,这才有一点意义。”关荫哄着娃儿妈,“觉觉,抱着觉觉,不委屈,不担心,咱就在这儿呢,哪都不去。”
景姐姐使劲钻了一下,哼哼唧唧:“嗯哒,不管干啥,反正必须在这,觉觉,要抱着觉觉——”
半晌,景姐姐似乎睡着了,可小嘴儿清清楚楚叨咕一句:“早上起来收拾令小姨子!”
看着天花板,大姐夫无声呐喊:“凛冬将至,小姨子快跑路吧,再不跑就来不及啦!”
小姨子哪管得了那些,这会儿睡的四仰八叉的,压根没把这压力当回事。
要不然,你以为人家就没察觉到某天后今晚看谁眼睛里都带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