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你是唱骂小鬼子的啊?
警察们擦擦冷汗,放心了。
“这什么戏?听着有一股子精气神儿!”邢宪没事儿也听戏,但他自诩半个票友,那也没听过《红灯记》啊,于是问战友。
战友们纷纷给白眼儿,你傻啊?我们哪有时间看戏?
“回头问一下,这混球不会连京剧都会编吧?那可是真艺术家了。”看看监控里那坑货一板一眼儿做“革命意志坚如钢”的动作,邢宪摇摇头,算了,眼花了,那货哪来什么革命意志,全是混不吝精神。
俩警察,缉毒大队的,一路狂奔冲到门外:“关爷,关大爷,别唱了行吗?这就是个看守所,没成光头的渣滓洞,你停下来行吗?”
关荫挺不高兴,人家正唱的痛快呢,你们怎么来了?
这人逗,立马警觉地环顾左右,把手里的几张纸递过去,压低声音快速叮嘱:“同志,这是我们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秘密情报,请一定转交给组织,你们一定要转交出去啊——小心这里的牢头儿!”
然后,这货又唱《沙家浜》:“他们到底姓蒋还是姓汪……”
隔着铁栅栏,人立马给把嘴堵上。
大哥,我们姓共,真姓共,求您,别再唱了行吗?
那帮狗腿子都看傻眼了,你他娘的,这是来坐牢的,你咋还唱上了呢?
毒枭在角落里默默哭泣,他就觉着,面对枪林弹雨,都没面对这帮人压力大。
“就这,还明星呢,玛德,这什么明星啊,简直就是个王八蛋!”想想十分钟挠痒痒的酷刑,毒枭欲哭无泪。
这次可真什么都招了,一大堆人啊,那名单,真就跟判官手里的生死簿一样。
弟兄们,对不住啊,大哥实在无能,熬不住人家的酷刑啊。
拿着名单,邢宪都觉着不可思议,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名单啊,多么齐全,除知道的那几个之外,大部分都是不知道的。
“一个软硬不吃的毒枭,就这么被一个挠痒痒给撂翻了?”邢宪觉着很不可思议,琢磨着,以后也得把挠痒痒这种刑罚用到工作当中。
他哪知道这叫对症下药,那家伙进门的时候,关荫踹了一脚,发现那家伙是不怕疼,但就是怕痒。
要不然,今儿得把那王八蛋扒下一层皮才行。
毒枭是啥?那就是人民的公敌!
公敌还要什么权利不权利,那对老百姓的权利就是侮辱,分清了谁是敌人,谁是朋友,那就该“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抄猎枪。”
柳横波到了。
网络直播被批准了。
关荫背着手往外头走,毒枭也被拖了出去,剩下一帮狗腿子眼泪汪汪趴在铁栅栏上挥手告别:“大哥,还回来不?”
这晦气的。
关荫看着也不落忍,没啥大错,就是太冲动了些的好小伙子。
“等着立功吧,回头出去找三黑子吃烧烤去,我请客,管够。”关荫也挥着手,三黑子,就那烧烤哥,挺好一人,见义勇为才进来的,是个汉子。
弟兄们信,那可真是立功,审讯毒枭啊,还审出东西来了,多大的功劳?
关荫回头背着手往外走,嘴里反复唱那句“她到底姓蒋还是姓汪”,心里在纳闷儿,这位娱乐圈的高小琴在这个时候还来坚持直播,她到底姓蒋还是姓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