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持盈的手在发抖,她开始佩服景月妃了,跟姓关的相处,分分钟能被他气的暴走,偏偏人家还能吐槽到点上,一点办法都没有。
打打不过,骂骂不过,除了拂袖而去,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可现在不能走啊,还要靠他把钱家的人赶走呢。
飞快签上名,关荫又看了看,刚一张嘴,景持盈抄起叉子,威胁道:“信不信我戳烂你那张破嘴?”
“本来字就很丑嘛。”关荫吐槽着,倒是没再打击。
这个时空,书法可是每个学生的一项必学技能,每一个高中毕业的学生,都能写出一手比较漂亮的钢笔字,景持盈的书法还不错,但她签名用的是艺术字,关荫欣赏不来。
景持盈无力反驳,她调查过关荫,这王八蛋考中考古系研究生,就得益于那一手漂亮的字了,钢笔字获得过大学生书法比赛的一等奖,毛笔字拿过帝都青年书法大赛三等奖,在这方面,娱乐圈还真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人家,这厮还参加了两都青年书法家协会,前段时间还有帝都四中请他去给中学生教过一节书法课呢。
这是关荫的得意,也是委屈,当年还没上学,当老师的老爸就教他写字了,写不好就揍,到了小学三年级,每天练字三小时已经成惯例了,夏天热,汗流浃背,冬天冷,在老家的窑洞里也没有火炉子,只有热炕,可那不是给关荫享受的,一个人站在地上,桌子上放一块肥皂,上头倒插十几根绣花针,悬腕稍微不规范,针就往胳膊上扎,生生逼着他从小就写得一手好字。
老爸时常念叨,字如其人,一个人如果连字都写不好,那就不可能学好习。
“有本事临摹出《兰亭集序》,嘲笑别人算什么本事。”景持盈不忿反嘲。
关荫呵呵一笑,一副大姐夫的姿态:“你啊,太年轻,批评意见听不进去,这是不对的!”
“要你管!吃你的吧!”景持盈把自己面前的一盘食物倒了过去,打算堵上他的嘴。
“就是他,就在那!”外头冲进六七个人,手里端着长枪大炮,一股脑往关荫冲来。
关荫吓了一跳,抄起两个盘子跳起来一个金鸡独立:“谁?干什么的?想干嘛?”
“我我我,我啊,我啊!”后头跟过来俩人,一个大胖子,一个细竹竿,俩人在后头蹦跶,“我俩,江东白豆腐,铁嘴水上漂!”
关荫想起来了,这俩坑货,也是观音庙里的成员,极其活跃。
不过,你俩带这么多——这是记者吧?你俩带这么多记者来干嘛?
差点把话筒塞关荫嘴里的一个记者连珠炮似的提问:“关菩萨,说两句呗,你来梁溪干什么,为什么跟景持盈在一起?你们在拍拖吗?这是在旅游吗?你出名了,火了,接下来打算干什么?写歌不写了?”
关荫头大,连忙把话筒扒拉开:“我说,采访也没这么采访的吧,都坐下坐下,有话慢慢说行不行?”
那怎么行呢,你这人太坑,跑了怎么办?
“那我不说了。”关荫立马非暴力不合作,冲那俩粉丝招手,“吃了没?自己去拿,我请客,她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