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的面膜都敷了很久了,这会正要取下来,不过,在取之前,肯定是要噼里啪啦拍一拍,让皮肤好吸收水分的。
关荫看着天后一双小手在脸上噼里啪啦地拍打,心里很爽,心里想着:“使点劲儿,使点劲儿,狠狠打,狠狠打!”
这么想,脸上就浮现出一种神秘的笑容。
天后一惊,低喝道:“你在想什么?”
关荫连忙收起笑容,挑着眉道:“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
“哼。”天后报以冷笑,“怎么来这么晚?都几点了,宝贝儿都困的不行,要不等你,早就睡了。”
关荫叹了口气:“命苦呗,李雪建老师要走了歌曲,我陪着聊了一会儿,还要给我师姐发曲谱……”
“曲谱?”景天后立马瞪眼睛,“你又送她歌儿?”
又?
什么叫又?
“又不是外人,那是我师姐,对豆豆也很好。”关荫随口解释。
“你出去!”天后怒了,小手儿一指门外,“对豆豆好,哼,对豆豆好,那你们自己生去啊,抢我的女儿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这人还讲不讲理了?
关荫气结:“你们好歹讲点道理好不好?要歌就一句话,听到好歌二话不说,跟土匪似的,既不给钱,又不说谢……”
天后脑回路就是不一样,打断关荫的话:“赵子卿也不给钱?”
什么叫也?
你不会真打算不给钱吧?
面对关荫惊恐的眼神,景天后得意了,哼哼两声表示不屑,然后才取下面膜,慢条斯理地把面膜折叠起来包在纸巾里,扔进垃圾篓,才慢悠悠地道:“既然赵子卿不给钱,那我更没理由给了——我是豆豆的妈妈!”
意思是,赵子卿算什么人?
你师姐,而已!
关荫大怒:“等拍完戏,我上你们家吃饭去,早上你家,中午赵子卿家,不是我吓唬你,我饭量可大!”
天后呵呵,双手抱着小腹,笔直修长的大长腿伸开,右腿压着左腿,雪白的秀足反射着灯光,如冰山雪原一般,透明的指甲油覆盖下的脚趾如宝石玛瑙,小嘴儿一张,轻轻吐出两个字:“饭桶。”
关荫反唇相讥:“就算是饭桶,饭桶写的歌,哼,俩千年美女,五百年一见的天后,居然用饭桶的歌,岂不是连饭桶都不如?吃都不行,你们还能干啥?”
天后面色愠怒,小手一指门,又要逐客。
关荫撇撇嘴:“一点儿也不新鲜,不好玩儿。”
这时,从一间卧室里出来一位抱着五六岁的小女孩的女人,三十来岁,向关荫点头打招呼:“关先生回来了啊。”
“覃姐。”关荫也不冷不热回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