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便觉得索然无味,轻轻抚摸了一下两个小家伙的头,将他们的头发弄乱,惹得两个小家伙一阵的抱怨,之后便带着两个小家伙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临走之时他又回头望了一眼巍巍高耸的华山,心中暗道总有一天自己还会回到这里,到那时他就会解开一切的谜题,知晓真相。
当沉香最后一眼望向华山之时,华山之下的三圣母亦是不舍的望了自己的孩子一眼,这一分别不知道下次见面究竟何时了。
看着不停哭泣的妹妹,杨戬严肃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心疼,他轻声劝慰道:“玉不琢不成器,既然命运选择了沉香就由不得他软弱和退缩,如今的一切都需要他自己去面对。”
“哥哥我知道的,就是有些舍不得他,一想到他这么大了,我却一直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就十分的难受,好在彦昌将他照顾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杨戬从三圣母嘴里听到刘彦昌的名字之后勃然大怒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登徒子的性命,若不是他你如今还是逍遥神仙,哪会在这华山之下受委屈,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出去,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三圣母看着勃然大怒的兄长,也不再提及刘彦昌,她知道哥哥心中一直都没有原谅丈夫,好在他对沉香的感觉不错。
当沉香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两个孩子回到村子里时,村民们都用一种见鬼了的眼神望着他们,一连离开好多天,村民们早已绝望,甚至已经准备好了衣冠冢,谁曾想竟然看到了三人回来。
村口的吴老头甚至因此吓得跪在了地上,不断的哀求三人不要带自己下地府,自己还没有活够,知道沉香让他看自己等人的影子,这才知道他们的确是活着回来了。
一时间整个村子都震动了,所有人都疯了一般跑了过来,这可是从妖怪口中逃出来的人啊,简直如同神话一般。
两个小家伙七嘴八舌的诉说着事情的经过,周围的人不时的发出惊叹的声音,狰狞可怖的妖魔,幽深可怕的洞穴,青衣斯文的神仙,腾云驾雾的手段,让不少孩子听得两眼放光。
唯独沉香在一旁闷闷不乐,不似之前活泼,有人发现了沉香的不对劲劝慰道:“沉香,你咋这么低落呢,不是没打过妖怪吗,就你这个年纪打不过是很正常的事情,能够有勇气去救两个小家伙你就是好样的。”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周围众人的赞同,毕竟患难见真情,在那么危急的时刻只有沉香挺身而出,这是十分难能可贵的品质,即便是再刻薄的人也无法出言指责。
而两个孩子的父母更是一脸感激的望着沉香,毕竟通过两个孩子的话语,他们发现那位身穿青衣的神仙似乎认识沉香,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啊。
在推掉了众人庆功的提议,早已疲惫不堪的沉香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一头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这一路实在太过辛苦,尤其是带着两个小孩子,沉香感觉自己这一生的经历都没有这些天来的精彩。
不过长时间高强的注意力集中,早已耗尽了他的心力,若不是无名功法一直提供他力量,此时的他早已累趴了,根本回不到存在里来。
于是在身体挨上床的那一瞬间,他便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
当他睡下,刘彦昌轻轻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脸上露出一个自豪的笑容,他轻轻抚平沉香微皱的眉头,拿过被子给沉香盖上。
这么多天里说没有担心沉香安危那是假的,只不过华山有三娘在,即便她被抓,但是自己那位大舅哥可不是常人,有他在刘彦昌料定沉香平安无事,但身为一个父亲又会本能的担心孩子,他有时候也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即保护不了妻子又无法为儿子遮风挡雨。
“三娘,我还真是无用,常言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今日总算明白了。”轻轻拍着沉睡的沉香,刘彦昌喃喃自语道,言语间充满了落魄和不甘。
沉香这一觉醒来便已是两天之后,鼻尖传来了一股浓郁的香味,让他不由得流出了口水,顺着香味来到厨房便看见自己的父亲正在艰难的做饭。
曾几何时,那个讲究君子远庖厨的才子,心甘情愿的钻进了厨房,只为给自己的孩子准备一顿丰盛的饭菜。
看见睡眼朦胧的沉香,刘彦昌脸上露出了一个宠溺的笑容道:“再等一下,鸡汤就炖好了,你好好尝尝,这可是王婶感谢你带两个孩子回来专门送来的,可别辜负了人家一番好意。”
沉香看着父亲脸上那斑驳的痕迹,心中却是一阵发酸,母亲被压在华山之下,不知道父亲心中究竟有多痛苦。
“我见到母亲了!”沉香轻轻说道。
咣当一声,刘彦昌手中的锅铲掉在了地上,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却极力的不让它们掉下来,过了半晌他才开口问道:“她过的还好吗,估计还和以前一样美丽吧。”
脑海中闪过当初相识的一幕幕,那张笑脸仿佛还在自己眼前,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分别了这么长时间了,三娘或许都认不出我来了吧,刘彦昌看着水中倒影的形象,微微叹了口气。
“我娘被压在华山下面,父亲您是知道的。”沉香笃定的问道,他想要知道一切。
望着一脸坚定的沉香,刘彦昌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阻止儿子了,也是时候让他知晓真相了,未来的路该怎么走由他自己决定。
于是他带着沉香缓缓坐下,开始诉说自己的过往,那段深藏在自己内心深处多年的美好记忆,时间也未曾将其磨平,反倒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加的让他难忘。
刘彦昌静静的诉说着,讲述着自己与三娘的相识,相知和相守。
“我曾经天真的以为我们俩能够天长地久的在一起,后来才知道什么才是人神之别,或许我在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的。”刘彦昌痛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