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前面的一条横巷里冲出一名捕快,不等月儿反应过来,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就把她扯入空无一人的巷子。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捂住她的嘴巴。
撑雨伞的捕快收了雨伞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头套,套在月儿的头上,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就快速往回走。
而第三名捕快此刻已经坐在月儿坐过的简易坐椅上,侧过身子,仔细搜索着那面墙壁。
虽然街上人不多,但还是有几个人看见这一幕。面对两名男子劫持一名女子,脸上都流露出不愤之色,但他们不敢声张,更不敢上前干预。
将月儿扛回那个屋子,关捕头马上对月儿开展审讯。
“你叫月儿吧。”关捕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坐在屋子中央的一张凳子上的月儿,问道。由于不停地挣扎,她的头发弄乱了。
“你们为什么抓我?你们是什么人?”她没有回答关捕头的话,而是态度嚣张地反问道。
“这话应该是由我问你才对吧。”关捕头神色平和地道。不过,我看你近来很狂啊,哪里出事都有你的份。”
“我,我,我在捍卫府城人的合法权利。”她竖起脖子道。
“府城人的合法权利要靠你来捍卫?你算哪棵葱?”关捕头嘲讽道。“说吧,你为什么要替蒙虏做事?”
“什么蒙虏,你们抓错人了吧。”月儿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道。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来这条街?为什么要坐到对面的那堵破墙跟前?那里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是那张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破椅子还是下雨天的街景?”
“都是啊。”月儿抬起头看着关捕头道,她的慌张恐惧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莫名其妙的兴奋。“我对你说的这些都感兴趣啊?我下班了,我有时间,我想看感兴趣的东西,不行吗?”
从这张莫名其妙兴奋起来的脸上,关捕头看到了一种愚蠢和无知。他明白了,对付这种女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有用的是折磨和恐吓。
“少跟我嘻皮笑脸。”他猛拍了一下案桌道。
月儿被吓得差点没滑溜到地上。好不容易坐稳身子,嘟喃道:“这么粗鲁。”
“你嫌老子粗鲁?那你的意思你很文雅了?”关捕头的嘴角微扬道。“你挑起府城人和行在人斗殴,利用郑二来挑唆府城人和行在人撕咬,你还给郭广昌提供名单,间接害死了四户人家的十多口人。你这样的女人要是文雅,母猪都能成为漂亮娘子了。你的脸皮怎么就这么厚?”
“你你?”月儿被关捕头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天说不出话。
“老子告诉你,老子就是一粗鲁人,只知道打打杀杀,以折磨坏人为乐。不要以为你是女人,老子就放过你,没门。今天,你要是老老实实招了,或许老子能放你一码,如若不招,嘿嘿,老子的手下,什么样的折磨人的招数没有?特别是对你这种坏女人,他们更有招数了。你就做好接受折磨的准备吧,别再想安生度过今天晚上。”
关捕头说完,朝屋子里的三个年轻捕快道:“这个臭娘们就交给你们了。她要招了,都没事,她要不招,你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说完,朝三个人抽抽鼻子,出去了。
“关捕头,这个就是从墙壁上找出来的。”在门外,一名捕快将一个蜡丸子交到关捕头的手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