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好说,得观察一天,如果明天没有其它症状出现,才能判断无大碍。”
“上朕的马车吧,朕送你回去。”赵昺说着,转身就走,不让文天祥有推辞的机会。
上了马车,赵昺让文天祥躺下来。他自己则跟孙小雅坐另一边。
“你不必开口,听朕把事情跟你介绍一下,你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说着,赵昺便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文天祥听。
“这帮龟孙子,真是亡我之心不死啊。”文天祥口齿含糊不清地道。
“放心,他们逃不掉的。”赵昺咬牙切齿地道。
张达审讯了那些参与斗殴的人,很快就把事情搞清楚了。
事情的起因还跟郑二有关。
郑二自来到冰棍装箱组上班之后,除了跟月儿走的近之外,表现还算中规中矩。可是好景不长。随后,散漫惯了的他又三心二意起来,上班时间经常看不到他的身影。或者人在车间,心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今天又是这样,上班时间心不在焉。每到装箱装好,需要他端走时,总是老半天才反应过来。
晴晴提醒了他几次,见他仍然没有改进,实在忍受不了,于是斥责他道:“郑二,你到底是来上班还是来玩的。上班的,就打起精神好好干,来玩的,去别的地方玩去。”
谁知郑二却道:“晴晴,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以去别的地方玩去。”
说着还真的抬腿要走。
晴晴气得快要吐血。顺手将手里的一根冰棍棒掷向郑二。不偏不倚,刚好掷在郑二额头上。
其实,一根冰棍棒又有多少重量?掷中额头也没什么。郑二自己也没反应,边上的月儿却不嫌事大,叫了起来,说晴晴仗势欺人。晴晴就奇怪了,说我仗什么势,欺负谁了?月儿就说晴晴是仗着自己是组长的势,欺负落难的郑二。
晴晴就说,先不说我有没有仗势欺人,就这件事情,你为什么跳得这么高,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月儿就说,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两人就这样吵起来。同组的其他姐妹看不惯月儿的没事找事,就帮晴晴说她几句。月儿当下委屈地哭起来,说晴晴她们抱团欺负她。她哭着跑出去,在隔壁的玻璃厂拉来一帮“府城”的男人,让他们替她报仇。那帮人便逼晴晴向月儿道歉。
有跟晴晴要好的姐妹见晴晴被人欺负,也出去找来行在方面的男人帮晴晴。双方就此对峙,从车间闹到厂外。其间虽然有人出面劝阻,但不起作用。
本来,当府城人进入工业区的慢慢增多之后,无形中工业区内就有了“府城”人和“行在”人之分。双方之间的鸿沟是客观存在的。当没有人在其间作文章的时候,这种鸿沟就如地面的小裂缝,无关大局,而当有人刻意夸大时,它就真的成了一条鸿沟。
此刻,双方形成冲突之后,这一身份区别就被放大了。在府城人那边看来,这是行在人傲慢和欺负他们的见证。而在行在人看来,这是府城人傲慢和欺负他们的见证。再经过中间某些人的挑唆,事情就到了无可调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