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万此刻已经是手脚冰凉,又气又怕,但他怎么说也在东门帮混迹多少年,也算是有一番历练,垂死之际,心有不甘,怎么着也得抓一个垫背的。你壁虎怂恿我在先,将我往死里踩在后,如此恶心之人,岂能让你逍遥?
“壁虎,我是罪不容诛,可你呢?”尤万颤抖的手指指向壁虎。“我从白云观逃回来,本来只是想在二爷手下安安静静做事就行了。是你在我跟前喋喋不休,不仅说方言兄弟坏话,对二爷也心怀不满。说二爷信任方言兄弟,是糊涂了。又说二爷难以担当大任,必须另外选择贤人。我还不知道你嘴里说的那个另外的贤人是谁谁吗?那是你自己。”
“嘶!”尤万此话一出,老二倒吸一口凉气。当头儿的最在意的是什么?是自己手中的权力,可权力得有屁股下面的椅子做保障。故而,谁要胆敢撬他屁股底下的椅子,他肯定跟你不共戴天。这是他们共同的逆鳞。如今尤万的话踩中了他的逆鳞,他能善罢甘休?
可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得装出大度一些不是?故而沉吟着,不马上跟壁虎翻脸。可是心里,却把这笔账记下了。
整个大厅也热闹了。在大厅里的人,都是老二老三的人马,老三死后,原来老三手下的自然都归顺了老二。特别是老二的人马,怎么容忍得了背叛老二的人?都纷纷指责壁虎狂妄,竟然觊觎老大的位置。
“看不出啊壁虎,原来你是心存狼子野心。”
“壁虎,怪不得你那么巴结二爷,原来是后背长着反骨,早有心思爬到二爷头上。”
“哈哈哈,直娘贼的,你壁虎何德何能,还想当老大?笑死人了。”
“二爷,天地良心,我没有那样说,那是尤万编出来的。”尤万一见情况不对,扑通一声扑倒在地。
老二只是紧闭着嘴,不言语。可是众人从那张黑得锅底似的脸都能看出,老二此刻有多痛恨壁虎。
“没有,没有你让我诬蔑方言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尤万反击道。
壁虎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二爷,看来这两个人都不能留了。”此刻一人高声道。
“对,不能留。”下面是一片声地附和着。
“方言兄弟,你看呢?”老二俯身过来,装作征求方言的意见。
方言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心里已经极其厌恶这两个人,可是恶人仍然要他方言背。但背就背吧,他还怕背这个恶名吗?
“二爷,您可不能有妇人之仁哪?”方磊装出意味深长的派头道。
“好,既然你方言兄弟也是这么想的的,那么我也不能拂了众人的意。来人,推出去,斩了。”
“喏。”早有人上来,将尤万跟壁虎提拎起来,不管他们如何哭喊,往院子外面走去,然后,那哭喊声没了。
当天晚上,江钲带人摸到大院外面,将其四面包围起来。
“谁?”里面刚好有人推门出来,见到外面的人,吓得掉头就往里面跑,边跑边喊。“不好了,官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