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这么臭,真想把小石子射进他们的嘴里。”一名侍卫恨恨道。
这边的几个人都小老鼠似的吱吱吱笑了起来。
车甲已经站了起来,向两个小泼皮走去。
“这里是渓江边,你们俩怎么在这里办这种事情,懂不懂事?”
“原来是你们在背后偷袭我,我要——”一个小泼皮高高举起手。
“怎么,我说的不对?”车甲伸手一抓,那个小泼皮的手臂被他攥住,动弹不得,车甲眼睛一瞪道。“这条渓江的水是城里许多人家的饮用水,你们在这里办事情,脏东西就会顺流而下,被大家吃进肚子,到时得病,你们心里就高兴?”
“哎我说,你是哪里钻出来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滚吧滚吧,别在小爷面前碍事。”另一人挥挥手道。
车甲松开第一个人的手臂,上前两步,攥住这人的胳膊:“跟谁称小爷呢?”
“哎呦哎呦哎呦。”这人连声叫唤,身子也拼命往一边斜过去。
“说,跟谁称小爷?”车甲厉声喝道。
“大哥,不敢了不敢了。”
车甲这才放开手:“记住,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以后要还看见在这里拉屎,就不会这么客气了。得让你们把拉出来的东西吃回去。”
很快,两个小泼皮走了。没一柱香的功夫,又来了三名小泼皮,同样都是小屁股中了一粒小石子,被车甲教训一通之后离开。
一个上午,车甲他们用弹弓赶跑了十一名来渓江边办事的小泼皮。
江钲今天放出三组类似“除奸队”。
第二天,他们又埋伏在竹林里,赶跑了六名小泼皮。
第三天,他们白趴了一个上午,再没有一个小泼皮敢来此地办事了。
霍乱彻底被控制住,所有传染上的病人都被治愈。
萧山被砍了头,绍唐在大牢里关了十多天,教训也够了,得到赵昺点头,滕志浦将其释放,让其回家。秦霄云也在关了几天之后被释放。绍唐已经知道秦霄云后来跟萧山发生的事情。
但这件事情的起因是他自己把娘子送到对方的床上,还有什么好说的?两人彼此彼此。何况,他如今的所有药铺都遭没收,沦为穷人一个,也没了跟秦霄云发难的底气。只能不了了之。
而女儿绍丽则知晓了一对不争气的父母亲的事迹之后,觉得无脸见人,赌气离家出走。
吴世勋埋葬之后,赵昺让滕志浦在其坟头立了一块牌子,上书:吴世勋之墓。
赵昺还嘱咐滕志浦派人将阿轲姐弟二人送往行在。让文天祥将阿轲安排在工厂上班,而让其弟弟去学校上课。这样的安排,是阿轲完全想不到的,她真的是又惊又喜。
贺光亚的伤势还没好彻底,方磊把他交给滕志浦,委托他负责把贺光亚的伤给彻底治好。
赵昺要走了,他对趴在地上高高翘着屁股的滕志浦道:“你的新职务朕已经通知了行在,他们马上会给你送来任命书的。朕在此送你八个字:勤政廉洁、爱民如子。你要是做不到,朕会亲自过来把你从知军的位置给撸下来。你明白吗?”
“明白。”滕志浦大声道。
转眼,十天时间又过去了。他们一路风餐露宿,到达琼州岛最南端的吉阳军。
这天,晴空万里,微风拂面。赵昺在江钲、方磊、孙小雅等人的陪同下来到南端的海边。眺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他们感觉呼吸也顺畅了不少。
孙小雅边走边用脚踢着细腻的沙子,问道:“这里是不是大宋最南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