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轲朝着院门方向大声叫喊:“救命啊——”
那人再一次抓住阿轲,一边捂住她的嘴巴,一边撕扯阿轲的衣服。
“二哥,我们还是先办正事要紧,这娘们,待会儿再理会也不迟啊。”这时,旁边一人开口道。
原先守在院门口的一人跑了进来,对三人道:“那边的车子已经出来了,我们可得做好准备了。”
被叫做二哥的这才悻悻地放开阿轲,找了条绳子,将她胡乱捆好,嘴里塞上一块布,丢在一旁。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抖出两块白布,将吴世勋和宽姓病人的尸体用白面裹好,就抬去院门口。
阿轲目睹他们的行为,搞不懂其中的奥秘。但是,有一点她是清楚的,这几个人不由分说地杀害吴世勋和那个病人,现在又把两人的尸体裹上白布,肯定是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可惜自己被捆住手脚,想出去报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一阵马蹄声,院门打开,就见门口停着一辆运尸体的马车,车上已经有两具尸体。几个人一起把这里的两具尸体也抬上马车。然后,马车又起步向前驶去。
那个被唤作二哥的跟另一个人跟着马车一起走。另外一人则被指定留下来看守阿轲。二哥说他还会回来的,请他把人给看好了,丢了一根汗毛都要拿他是问。
另外几人都回萧山的老房子,等候二哥他们回来。
原来,知军衙门作出的新的规定,被拉出去埋葬的死者,都可有一名亲属陪同前往墓地。这个院子拉出去两名死者,就可以有两个人陪同。
没有多久,马车驶到西城门口。这个城门是职责最大的城门。因为,绝大多数死亡人员,都要从这里出城埋葬。
自赵昺进城之后,江钲就接管了三个城门的防务。这里除了原本由知军衙门派遣的兵差之外,江钲还派遣了一支由侍卫和新兵组成的队伍,协助兵差检查进出的马车。
“吆喝,老七啊,不是刚刚见你拉过一趟,怎么又有活啦。”一名兵差看见马车过来,跟赶车的打招呼。
“瞎,咱不是听吆喝的命嘛。上头让干啥就得干啥呗。”赶车的叹气道。
“不是,这两天城里死亡人数不是降下来了吗?你们应该没有前些日子那么忙了,怎么你倒是反着来了,比前些日子还要忙些。”
说着话,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哎呦,还是四具啊。老哥,哪里弄的,怎么还这么多?那兵差走到马车跟前,看了一眼道。
“都是累人的活啊,去了那边的,还得负责把他们埋掉。否则的话,这钱还拿不到手。”赶车的又叹了口气道。
“哈哈哈哈——”兵差大笑起来。“你们以前都把死人扔在路边,被野狗啃,老鹰叼。这才被管起来。不过,这也没啥,就应该这样,你们的钱也拿得心安一些。”
“倒也是。”
“这几位都是死者家属?”兵差的眼睛瞧向站在一边的二哥等人。
“是啊是啊。”二哥等人都一脸悲戚地道。同时走上几步,来到兵差跟前,将手中的一样东西塞了过去。
那兵差握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低头瞄上一眼。原来是一绽金元宝。立即眉开眼笑。他在此地检查来往行人,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重的贿礼。
“走吧走吧。”兵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