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知。”马乌贵声音轻的像蚊蚋。
“大声一点。”赵昺的一双眼睛牢牢盯住马乌贵,下命令道。
“小的不知。”马乌贵硬着头皮大声喊道。
“不知?那你的意思是让朕在你的身上用刑,直至你彻底坦白?马乌贵,别怪朕没提醒你,瞧你如此单薄的身子,只怕是没尝几鞭子,人就支撑不住了。何必呢?”
马乌贵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马乌贵,想你也是贫穷人家出身,从小就没过过好日子,在衙门谋到个职务也不容易。”赵昺放缓了语气,开始和颜悦色地道。“有人盯上你,让你做他们的线人,这不是你应该走的路。朕向你保证,只要你如实交待情况,朕就交待下去,不许撸掉你的职务。如果你的家人受到威胁,朕可以派人将他们接到安全的地方,直到把对手全部除掉为止。你看如何?”
听赵昺说出这番话,马乌贵的头低的更低了。
“马乌贵,”赵昺又道。“你的心里不必纠结。那些妄想干扰破坏我们抵御疫情的人,都是没有人性、丧失天良的人。如果他们的阴谋得逞,南宁会因此丧生成千上万条无辜的性命。对此,你愿意做他们的帮凶?
你如实交待情况,反戈一击,将使他们的阴谋无法得逞,这是替南宁的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你与那些人分道扬镳,这也是你人生道路上的正确选择。你认真想一想,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马乌贵终于抬起头,哑着声音道:“官家,别杀我,我,我愿意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原来,马乌贵的隔壁住着一个单身汉,姓摇,单名用。两人小时候常在一起玩,但长大之后,摇用变成贪吃懒做之人,两人来往就少了。就在十天前,马乌贵回家时,发现妻子跟才一岁的儿子不在家,正当他四处寻找之时,摇用出现了。告诉马乌贵,他知道他的妻儿在哪里,他可带他去找。马乌贵寻妻儿心切,就跟他走了。他们来到东城门外的一座破庙,果然见到妻子跟儿子。妻子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儿子则抱在一个戴面具的男子的怀里。
马乌贵眼见得自己的妻儿成了别人手里的人质,即便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最后,不得不答应对方的条件,做他们的内线,将衙门内发生的事情以及跟疫情有关的情报,都向他们汇报。否则,他们就杀掉他的妻子跟儿子。
“那么,你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马乌贵摇摇头。“平日里,我只跟摇用联系,其他的什么人也见不到。我也曾经问过摇用,结果被他凶了一顿。”
“好,你下去吧。记住,在任何人面前都要表现得跟平常一个样,该跟摇用接头的继续接头,该向他报告情报的继续报告,当然,报告的内容得经我们审过。还有,请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们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妻儿,你也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向任何人说出去。”
马乌贵出去了。大家对有人破坏抗疫的行为义愤填膺。
“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连抗疫这样的行动也要进行破坏,简直是毫无人性,禽兽不如。”
“先别管他们是什么人,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是正经。”赵昺语气平静地道。
“切,都把我们当什么了,软柿子也不过如此吧。这些太猖狂了,必须压一压他们的气焰。”江钲怒道。
“官家,接下来该怎么做?”方磊性急地道。有官家在场,他可以放松一下自己的大脑,官家会把一切都考虑周详的。
孙小雅正好坐在他的身边,暗中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干扰官家的思考。
然而,赵昺开始说话了:“朕估计,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也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他们想破坏我们的抗疫行动,那么,他们接下来一定会做以下两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