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让你当教书先生,正好发挥了你的所学。让你站在大臣堆里,说些连自己都一知半解的话,那才叫没有意思。你说呢?”赵昺又道。
“是是,官家教诲的是。”杨镇连连点头道。
赵昺转身又跟董宛儿碰了杯子,道:“想不到你的诗写得好,文章也写得好。真是行在的才女。”
“官家不要笑话我了,说起写诗,您才是大家,我算哪根葱啊。噢对了,官家,明天就是正月初一,您作一首诗好不好。有了您的诗,明天的报纸才叫带劲。”
“对对,官家,好长时间不见您写诗了,该再该来一首了。”同桌的好多人都起哄。
赵昺笑道:“听你们的意思,朕还得经常写诗不是?”
闻言,大家都笑了。
赵昺想了想,对董宛儿道:“你也别让朕一个人写,还有文相公、陆相公、曾参政、邓侍郎,对了,还有好多年青人,让大家都写,搞一个诗歌专版,这才真叫带劲。”
“好啊!”董宛儿拍了一下掌,高兴地道:“有了官家的旨意,看他们谁敢偷懒?那么,您算是答应了?”
赵昺干脆地道:“好。朕答应了。”
杨镇站在桌子的另一头,看着自己的小妾跟小皇帝谈得那么热络,不免都痴呆了。他本来是皇亲国戚,应该做坐小皇帝那一桌的,如今却只能以各界代表的身份跟自己的小妾坐同一桌,想及此,神情有些落寞。
赵昺真的就端着酒杯思考起来。有了第一次,这次再去做誊抄公,心情就没那么纠结了。
不过,这类关于除夕的诗虽然不少,但只能在元明以后挑选,还要在内容和意境上契合。所以,便是抄诗,也不是很轻松就能抄到的。好在他很快锁定了一首诗。于谦的《除夜太原寒甚》:
寄语天涯客,轻寒底用愁。春风来不远,只在屋东头。
他一念出来,旁边的人都连连叫好。
“官家,太捧了,这首诗语言浅显,寓意深刻。充满了乐观精神。”陆秀夫由衷地赞道。
“这首诗借说天气变化,鼓励我们这些天涯客不必畏惧困难,胜利已经出现在东屋头了。寓意深刻啊。”又一人赞道。
“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官家,您的这首诗一出,旁人可就为难了。”董宛儿也笑道。
“你们别对朕灌销魂汤了吧。”赵昺笑嘻嘻地走开了。走了几步,背对着董宛儿又道:“董宛儿,朕的诗已经写了,现在轮到你兑现承诺了。要是做不到,朕是要打你的屁股的。”
众人听到这话,全都善意地笑起来。而董宛儿则被闹了个大红脸。所幸小皇帝年纪小,也算是童年无忌,否则的话,恐怕董宛儿都羞得迈不出大厅的门槛了。
“主人,”矮个子叫道。
在大厅最后一桌,坐着南峒主那一帮客人。
“叫峒主。”南峒主厉声道。
“是是,小的忘了这茬事了。”矮个子赶紧道。“可是峒主,我们好歹也是客人,却坐在最后一桌,比你的那个奴婢还靠后,人家这不是在羞辱我们吗?”
矮个子嘴里的奴婢,就是颜如玉,此刻,她跟孙小雅等人坐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