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泰州城不足百米之地,一马当先的潘凤,在领先部下数十米的情况下,追上了明显马力不足的臧霸大军。
紧接着,便是猎杀时刻。
在敌军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潘凤振臂抖枪,化作点点寒芒,没入被他追上的几名泰山军士兵后心。
同袍的死亡,引起了其余泰山军的注意。
见潘凤竟敢单枪匹马冲阵,这些人更是怒不可遏,有种被轻视的感觉。
当即就有一群被仇恨和怒火冲昏头脑的泰山军士兵转身迎战。
潘凤神色漠然,高高扬起通体镔铁打造的长枪,以最为狂猛姿态朝首当其冲的三名骑兵劈砍而下。
“哐当”一声巨响。
只见三名骑兵的头盔深深凹了下去,底下猛地爆裂开来,白的红的四处飞溅,散落在其他士兵的脸上、甲胄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如一盆冷水浇在准备拼死的其他泰山军士兵的心头上。
所有看见这一幕的泰山军,心中一寒,顿时慢了半拍。
然而这并未吓到几经沙场的泰山军,反而激起了一些士兵的心中狂暴的杀意。
五六名士兵齐齐大喝一声,举起手中兵器,策马冲向潘凤。
长刀与长枪交织,化作一张大网,朝潘凤罩去。
潘凤脸上不见任何表情,飞快抖动手中长枪。
只见一团枪影突然浮现,接着像烟花一样炸开,将所有来袭的兵器卷入其中,再倒卷回去,砸向出手攻击的泰山军。
趁敌军手忙脚乱,锋利的枪尖如一条毒蛇奔袭,捅进数名泰山军士兵嘴里,从后脑穿过。
被捅的士兵下意识去捂住嘴,浑身一僵,从马上摔落在地。
潘凤不退反进,左手驱使战马向前,右手不断挥舞长枪。
所到之处,人呼马嚎叫,不断有泰山军士兵阵亡落马。
前后不过十数个呼吸的时间,潘凤腾挪转动之间,以极为凶猛的手段,将方圆十几米之内的敌军杀的一干二净。
杀意冲天,纵使断后的是泰山军之中的精锐甲士,此时都不由的心神为之颤栗。
后面本想冲上来的泰山军,看到如此凶残的一幕,生生止住了脚步。
依然有少部分士兵收不住,本能驱使自己,迷迷糊糊的朝潘凤冲去,平白增添几条亡魂。
很多时候,不怕死只是一时冲动。
没了那股子冲动和冲劲,该怕的还是怕。
此刻躲在人群中,准备趁潘凤无暇兼顾的时候偷袭的臧霸,顿时想法改变,不打算冒险。
见识到潘凤单枪匹马冲阵的高强武艺后,他彻底没了和潘凤交手的心思。
尤其底下士兵停住不前,他连坐等时机的想法都没了。
趁着城门大开,一溜串冲了进去。
理论上来说,有个五六千全副武装的士兵,奋不顾身围杀潘凤,哪怕全死在潘凤手下,也能将他活活累死。
可理论毕竟只是理论,事实上却是在冀州军跟上之前,潘凤一人就杀的他们胆寒。
如今主将臧霸不战而逃,更是让泰山军士气一落千丈。
数百人一哄而散。
潘凤没有去追击普通泰山军,他带来的冀州军和亲兵已经跟了上来,他们会去杀敌擒敌。
什么事都让他这个主公做了,其他人还要不要建功立业,升官发财了?
他遥望正在缓缓关闭的城门,踌躇良久,终究没一时兴起,单枪匹马冲进去。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他有的是机会打下泰州城,没必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但不代表潘凤什么都不能做,他对着泰州城高声道:“臧霸小贼,敢半夜袭营,却落荒而逃,不敢光明正大与本侯战上一场吗?”
“泰山军的将士们,臧霸丢下部下送死,独自逃命,这种人有资格当你们的主将吗?配让你们效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