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潘凤过来,韩钰立刻投去仇恨的目光。
待看到沮授,又仿佛看到了救星,情不自禁走向沮授,叫了一声:“老师。”
然而却被冰冷的刀剑阻拦。
沮授急忙说道:“公子,你快告诉潘将军,你没有勾结袁绍,他被刺杀别人陷害你的。”
此刻的他,只想保韩钰一命。
只要韩钰死不认账,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哪怕从此退出官场,也比韩家绝后要强。
潘凤插了一句道:“想清楚再回答,刺客都招供了,你和袁绍书信往来中,曾多次提到过此事,狡辩除了让人看不起,起不到任何作用。”
说到此处,潘凤暗叹一声。
他本不该让袁绍和韩钰接触,没想到两人接触一段时间,竟会出这么个事。
与杀父仇人联手,这事一般人能做的出来?
韩钰到底少年心性,被潘凤一激,顿时怒道:“本州牧何须狡辩?没错,刺杀你正是本州牧和袁绍一起联手策划的。”
沮授闻言痛心疾首道:“公子为何受人蛊惑,犯下这等不该犯下的错?”
他还想拯救韩钰一下。
可韩钰并未领情,而是情绪激动道:“本州牧并未受人蛊惑,潘凤此贼杀我父亲,非杀他报仇不可。”
沮授闻言面若死灰,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潘凤嗤笑道:“本侯杀了你父亲?该不会是袁绍告诉你吧?”
“哈哈,韩钰,你可真是孝子,为了说服自己与袁绍联手,竟然相信杀父仇人说的话,污蔑立志替你父亲报仇雪恨的本侯?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本侯庆幸没交权给你,否则估计永无替你父亲报仇的机会。”
他是真没想到,韩钰会这么蠢。
但他已经给韩钰判了死刑。
遮羞布一旦被撕开,有些东西遮是遮不住了。
不如干脆一点,把这块烂肉挖掉。
韩钰冷笑不止:“本州牧父亲惨死,最大受益者不就是你吗?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潘凤懒得听他废话,手中长剑一掷,将韩钰穿心而过,钉死在柱子上。
沮授失声道:“潘无双,你为何要杀他?他毕竟是韩文节之子啊。”
潘凤嗤笑一声:“为何要杀他?因为他的愚蠢,本侯接下来还要杀很多人,你与其同情他,不如想想那些被他连累的人。”
如果韩钰安分守己,潘凤不会少他的荣华富贵,亦不会追究韩馥旧部。
可他自己不会珍惜。
如今既然已痛下杀手,便要斩草除根。
冀州上下,少不得清洗一番。
这件事,他打算交给郭嘉去做。
手握暗卫的郭嘉,才能将那些人挖出来。
沮授闻言怒道:“潘将军是否连老夫都要杀?”
潘凤笑了笑道:“你可以试试。”
徐庶最近变得很忙,因为潘凤回来之后,让他去做冀州军的军功核查和论功行赏。
这是他来冀州之后,第一次独立负责一件事。
在此之前,他一直在荀谌手底下帮忙,但荀谌处理内政的能力过分的高,所以他除了打杂……还是打杂。
要不是能在荀谌身上学到不少东西,有着任侠气概的他,早就留下一封书信,拍拍屁股走了。
对了,据说很多新颖的事物,来自于征北将军潘凤。
比如呈批制和票拟制……
以他的智慧和能力,自然能明白这种制度的优越性。
毕竟经历过一千多年的沉淀。
所以等潘凤一回来,徐庶立刻找到他,希望能给自己安排一些重要的事。
因为他想从潘凤这位正主身上学到更多。
潘凤与徐庶详谈之后,大手一挥,将论功行赏这件头等大事交给了他。
不过他说的论功行赏,不止是按照军功发放奖励,而是让徐庶结合这次经历,参照秦汉两朝的军功制,制定出新的军功制。
既能让士兵们心满意足充满动力,又不会拖垮冀州的财政。
军功核查和论功行赏是小事,建制是大事。
严格来说,小到一家公司,大到一个国家,优越的制度才能做大做强。
潘凤本身没什么时间去做,荀谌政务缠身,郭嘉擅长军略,所以才会交给徐庶。
一来智商够,二来闲。
当然,潘凤会抽空将一些先进的理论灌输给徐庶,给他指引方向。
别的不提,光站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数之不尽的牛人的肩膀上,忽悠……教导徐庶,肯定够的。
有一种人,让他去做什么事,不一定能做的很好。
但指挥起别人做事,往往有如神助。
而潘凤就是这种人,江湖人称嘴强王者。
最令潘凤满意的是,徐庶对这种事甘之如饴。
一些惊世骇俗的话冒出来,反而让徐庶视潘凤为神明。
然后某天躬身一拜,高呼拜见主公。
反正就是
在此之前,徐庶得顺带完成两件事。
就是军功核查和这次的封赏。
从经手人到荀谌这里,每个人都要给出
邺城。
闲散一个多月的徐庶,迎来了一件大活。
征战归来的冀州军战功核查和论功行赏。
这一个多月
说是核查,不如说统计和清理冒功
议事厅内。
潘凤与三位谋士相对而坐,脸色阴郁:“巨鹿魏氏趁本侯率大军征战在外,暗中联络别的世家,欲迎袁绍回冀州主事?”
荀谌微微颔首,补充道:“侯爷攻打壶关无功而返的消息传到冀州,立刻人心浮动。”
“魏氏借机发作,以侯爷未能夺取上党郡,无法践行承诺为借口,煽动其他世家摆脱侯爷对冀州的掌控。”
“直至昨日,足有二十余家私底下动作不断,请侯爷务必重视。”
潘凤摸了摸鼻子,准确来说,他的确无法践行当初的承诺。
本来答应打下上党郡,将上党郡的马场和矿场贱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