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后,袁隗立即焦急地问道:“兄长,怎么会这么严重的?兄长,你莫要再操心其他的,赶紧回屋躺着,我让人去喊府医。”
想到府医医治了这么多年,依然没能够将兄长的病症医治好,反倒是日渐恶化,袁隗心中一急,又说道:“不行,我得去求求陛下,让太医来给兄长医治才妥当。”
只不过,当袁隗匆匆地准备往外走的时候,袁逢却是拉住了他的袖子,冷声说道:“次阳,莫急!我的身体我知道,你莫要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了!”
被袁逢这么一拉,又看到他严肃的样子,袁隗只好听了下来。
为免兄长再次气急伤身,袁隗第一时间应道:“兄长,我不去了,你放心,我都听你的话。但是,兄长,你至少得让府医再给你看看,服药调理一下吧?兄长,你可是袁家的一家之主,袁家,还指着兄长维续,你更得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见袁隗不再有出去乱嚷嚷的冲动,袁逢这才松了手,故作轻松地说道:“次阳,我还放心不下袁家,放心不下公路跟本初,不会放纵自己的身体彻底垮掉的。我的身体情况,你不要再让外人知道,更不能够让陛下知道。要不然,对于袁家而言,更不是好事了。”
被兄长袁逢这般训着,在外头志得意满,人捧人夸的袁隗,也都是乖乖地受教。
瞧着袁隗这样,袁逢也是有些无奈了,只好说道:“罢了,次阳,你让人去喊府医过来吧。我的身体,应该没有那么严重,你不用太担心。”
听了兄长的话,袁隗立即喊来了身边的随从,让他们去把府医叫过来。
打量了一下兄长的脸色,注意到兄长的气色很不好,呼吸都有些急促带喘的,袁隗更是担心不已。
忽然之间,袁隗想到了刘滂不禁有些激动。
刘滂连檀石槐那样严重致命的病症都能够瞧出来并医治,那是不是也能够根治兄长袁逢的病症呢?
只不过,他们对于刘滂很是忌惮,将兄长袁逢的情况跟刘滂一说,那岂不是将把柄交到了刘滂手上了?
一时间,袁隗也是颇为纠结。
抬头,正好看到了袁隗的神情,袁逢已经猜到,袁隗又在打什么不靠谱的主意了,便开声问道:“次阳,你可是又有什么想法了?”
袁逢的声音,打断了袁隗的纠结。
看着兄长那了然的样子,袁隗也没有隐瞒,说道:“兄长,我确实是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制衡得了刘滂,让刘滂来给兄长诊治医治的。刘滂的医术与炼药之术,都极为的了得,超过了太医院的那一些太医,想来,是能够根治兄长的情况的……”
可对上兄长袁逢那微微眯起的双眼,袁隗的话,越说越小声,知道彻底打住。
知道袁隗这是在担心自己,才会一时乱了分寸了,袁逢叹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这才说道:“次阳,如果刘滂那么好拿捏,你以为,檀石槐会乖乖地被钳制住?恐怕,连陛下都没有把握彻底拿捏住刘滂,才会想着让刘滂的家人来洛阳过年的。到那个时候,估计陛下会留下几个人作为人质,以这样下乘的手段来制衡刘滂。那么,你我,又有什么手段跟能力,真的能够让刘滂听话呢?”
诊治医治?将把柄送到刘滂的手上,亦或是像檀石槐那个样子,被刘滂的治病药丸彻底牵制住,为了能够活命,只能乖乖地被刘滂,被陛下掌控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