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撇开,看向了案几上摆着的那两瓶擎天逍遥丸,刘宏还是有些意动的。
衡量了一下,刘宏又看向了刘滂,微微笑着说道:“皇弟,你这次在幽州,立下了偌大的功劳,朕,真的很欣慰。朕留你在洛阳这些天,却还没有颁布对你的封赏,你,可有何意见?”
意见?这即便是有,那口头上,也得说是没有啊。
摇了摇头,刘滂认真地应道:“皇兄,臣弟能够有幸为皇兄分忧解难,本就是皇弟应尽之责,臣弟哪里会有什么意见?一切,臣弟都相信皇兄,感恩皇兄。”
见刘滂这般说,刘宏笑了笑,说道:“皇弟,朕已经决定,封皇叔为无虑县侯,封皇弟你为阳信县侯。之所以久久未曾颁布,就是在于皇叔爵位的定夺上,还有些争议。现在,朕即刻下旨,将此事定下。”
一听刘宏这一个决定,饶是刘滂,也是有些诧异。
这一下子,他们可就是一门两县侯了,地位一下子就蹭蹭蹭飙升啊。
按照刘宏的意思,应该就是关于他父亲爵位上,有些争议吧。
毕竟,立功的是他,该封侯的,也是他,但,他父亲同样有功,封侯的话,要是低于刘滂,那也有些不太好。
没想到,这到了最后,刘宏竟然这么大方地给了他们父子两个县侯之位。
无虑县侯,刘滂可以理解。
这有他生擒檀石槐,逼得檀石槐接受册封,当了大汉的鲜卑王,同时又用治病的药丸相牵制,还有和连留在洛阳,同样能够让檀石槐投鼠忌器。
那么,将他父亲封为无虑县侯,便有了震慑鲜卑,乃至震慑乌桓,扶余,高句丽等外胡的意思在里头了。
可是,将他册封为阳信县侯,却是让刘滂更为诧异担忧。
阳信县,如今是隶属于渤海郡,亦即曾经的渤海国。
最后的渤海王,便是刘悝,先帝的兄弟,还曾经与刘宏争夺皇位失败,前不久才被下狱而死的。
在刘悝死后,渤海国撤销封国,改为渤海郡。
但是现在,刘宏却是将他封为了阳信县侯,位于渤海郡之内,这可就有些意思了。
只不过,刘滂还是满脸的讶异,有些惶恐地谢了恩。
正所谓君无戏言,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要是敢直接反驳,那岂不是太不将刘宏给放在眼里?
没准,有一番推脱,反倒是让刘宏对他不满了。
但,在态度上,刘滂还是极尽惶恐,战战兢兢地,却又不敢违背了刘宏的旨意。
刘滂的这个样子,还是让刘宏颇为满意的。
饮下一盏酒,刘宏这才说道:“皇弟,你是朕信任之人,今后,朕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靠着你来办。若不是有群臣的拦阻,朕,是有意将你直接封为王的。”
这一席话,让刘滂瞬间提起了心,连忙应道:“皇兄,臣弟不贪图封赏。臣弟之所以全力生擒了檀石槐,击败鲜卑,为的,就是要实现臣弟曾经与皇兄所说的那些话。臣弟能得皇兄信任,为皇兄分忧,臣弟心愿足矣。至于封赏,臣弟不想皇兄为此而为难。”
提及当日之言,刘宏也是有些感触。
曾经少年郎,如今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