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屯长。”刑道荣见对方并没有询问羊皮纸一事,放下心事的他,这才轻松了下来。
然而这一天的战斗并没有打响,之所以会这样,则是因为广宗城内的黄巾军严阵以待,高挂起了免战牌。
“皇甫将军,吾观黄巾叛贼举止怪异,城头的守军神色凝重,隐有哭声传出,莫非是城中出现了变故?”
大帐之内,巨鹿太守郭典,打马从城下回来后,便径直来到左中郎将皇甫嵩的大帐。
“刚才皇甫校尉回来,也说发现城头的黄巾军气氛不对,难道昨天一战,张角、亦或者张梁在战阵中出事了?”
皇甫嵩口中的皇甫校尉正是立于他一旁的侄儿皇甫郦。
“既然如此,何不发动一次试探攻击,看看叛军虚实?”郭典当即进言道。
“可以,不过本将有一计,不知郭太守可愿意执行?”皇甫嵩看着郭典询问道。
“请皇甫将军示下。”郭典忙躬身应道。
“吾有一计,那就是有劳郭太守你率领冀州郡兵,向广宗发动试探性攻击,一来摸清叛军虚实,二来麻痹敌人意识,待城内守军以为我军战力不足,无法破城时,必然会放松警惕。”
“到时吾再下令主力大军,一举发动攻势,必可一战而下广宗。”
皇甫嵩的眼中闪过自信的光芒,在他看来昨天一战之后,拿下广宗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诺。”郭典寻思之下,也觉得此计可行。
就在汉军计划攻城之际,广宗城内确实发生了巨变。
大贤良师张角因为城外大战,精神力量损伤过大,加上又从井栏车上摔伤头部,导致修炼的精神力量反噬,回城之后便再也没有醒转。
张角昏迷不醒,人公将军张梁虽然忧心不已,但仍然强撑精神,召集城中各方渠帅,镇守四门,对汉军采取严防死守的态度。
这天夜里,弥留之际的张角,突然醒转的他,发现怀中的《太平要术》不见了,大惊失色之下的他,看了眼坐在床榻前的张梁,眼中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此刻的张角下意识的便认定,自己贴身藏在怀中的《太平要术》是被张梁不告而取了。
“三弟,为兄大限将至,为兄希望你与你二哥精诚合作,勤加修炼太平要术上的功法,为兄现在想来,当初咱们兄弟过于追求长生之法,而疏忽了肉体的修炼。”
“还有,为兄死后,汝当于你二哥合兵一处,继续号召天下教徒,推翻昏庸无道的朝廷……”
回光返照之下的张角,一口气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
“大哥,大哥……”
看到大哥突然病逝,悲伤过度的张梁,眼中不由留下了一行眼泪。
很快张梁在冷静了下来,因为他明白,一旦大哥的死讯传出去,城内的黄巾信徒必然士气丧尽,而城外的汉军定然会趁势攻城。
“来人啊,传本将军军令,从此刻起封锁将军府,任何人不得进出。”张梁强打起精神,走到大门口,对门外的军士吩咐一声,
便再次返回内室,但很快张梁便发现张角身上并没有《太平要术》,之后他在室内又仔细找了一遍,却依旧没有发现。
“哈哈……好,好啊。”张梁发现太平要术不见之后,失望的自嘲一笑,喃喃自语道:“原来在你的心中,那个野种才是你真正看好的继承人,我和二哥都不过是你手中的棋子……”
很显然临终前的张角和张梁,彼此都误会对方私藏了,那卷道家仙书《太平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