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邢道荣仰天大笑,加上大音响的设备,这声音十分具有穿透力,两军将士都听的清清楚楚。
又在玩弄我?
王朗当即调转马头,准备回到阵中。
而这一次。
邢道荣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昔日桓帝、灵帝之始,汉统衰落,汉帝沦为掌中玩物。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苍生饱受涂炭之苦。
值此国难之际,试问王司徒,又有何作为?”
“你原本是织席贩履之辈,却自比管仲乐毅,理当匡君辅国,除贼扶汉,却整日里以卖蛋蛋为生,坐视天下苍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说到这里,王朗脸上一黑,这真是什么罪名都给他往头上盖。
他便连忙解释,“自比管仲乐毅者是诸葛亮,不是我王朗,还有我不是织席贩履的,那是刘备。”
却见邢道荣冷冷一哼,鼻子高抬。
他才懒得管你是非对错,真真假假。
邢道荣之所以这样说,有两个目的。
一是用来骂他,利用莫须有的罪名,骂声才具有更多的威力。
二是用来吹牛,赚取本钱了。
“反观我邢道荣,受尧舜托梦,赐予无上神力,先是手持七星宝刀,虽是刺董失利,却是心系大汉江山子民的表现。”
“失败不可怕,可怕是放弃,我邢道荣对董卓怀恨在心,为救出天子,匡扶汉室,在一日早朝时,我邢道荣胯下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刺死董卓,至此,天下才得以安宁。”
说到这里。
诸葛亮为之一愣。
这话好熟悉啊,这不是当初,邢道荣骂自己的台词吗?
果然。
王朗的反应和当初的诸葛亮一摸一样。
兴许,不管换做是谁,遇见有人颠倒黑白,都会为之辩解。
王朗也不例外,他是恼羞成怒,指向邢道荣,当场对峙,“足下所言的手持七星刀,刺杀董卓一事,此乃我家魏王……”
“住口,无耻老贼,岂不知天下之人,皆愿生啖你蛋,安敢在此饶舌?”
又变成了生吃蛋蛋?
王朗下意识地将双腿合了一下。
而邢道荣对着麦克风还在开喷。
“你既为谄谀之臣,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怎敢在我军面前妄称天数?”
邢道荣深知这些台词,而且已经是在用第二次了。
于是,他没有给王朗半点机会,总是抢先一步,将所有朗朗上口的话占为己有。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你即将命归九泉之下,届时,你有何脸目面对曹操曹阿瞒?有何面目面对曹操曹阿瞒?又有何面目去见曹操曹阿瞒?”
曹操曹阿瞒,连续三声。
胡搅蛮缠,加上诅咒,已经让王朗惊慌失措了。
突然,邢道荣一用力,直接双脚站在了马背上,左手拿着梨花开山斧,右手拿着麦克风。
“二臣贼子,你枉活七十有六,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鼓舌,助贼为虐,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我军阵前狺狺狂吠?”
“你……”
王朗涨红个脸,连连说,“你……”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邢道荣虽然只说了一遍,可音响的混音还在继续……
这一句,彻底攻破了王朗的心中防线。
扑哧一声。
一口老血,从王朗的嘴里喷了出来,摔倒于马下,当场身亡。
但见眼前场景,曹真大吃一惊。
“快,快把王司徒抢回来,退兵,退兵……”
曹萌萌慌的一批,立刻率军返回了兵营。
经过随军太医的诊治,说是王朗死了。
曹真又是一惊。
瞧他徘徊在帐中,抚摸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