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韩玄还能说什么呢?纵然心里有诸多不解之处,也是毫无办法。
“撤军。”
回到了太守府后。
韩玄左思右想,都是难解心头之气,瞧他拉着一张老脸,极其十分。
心想,这个黄忠,平时号称老当益壮,不让廉颇,原来他也是在吹牛。
不好。
想到这里,一个糟糕的念头传来。
传闻邢道荣酷爱吹牛,今日一见,果然那般。
这黄忠莫不是和他臭味相投,相互勾结吧?
一旁的主簿道:“太守,黄忠的武力,大人是见过的,一箭射出,不但百发百中,而且射程极远。”
“可今日黄忠的表现,就算是寻常百姓家的孺子,也比他要射的远多了。”
“难道?黄忠真是老了?才射不过邢道荣吗?”
这主簿百思不得其解,说了一句连他都不相信的话。
就算是黄忠老了,软弱无力,也不至于反差这么大吧?
韩玄本就在气头上,时下听这主簿一说,更是气上加气,脸上一片黑线,开始了猜测。
要想说通此事,只有一种解释。
那就是黄忠叛变了。
对,就是如此。
韩玄暗中确信无疑,这可不是空穴来风。
好你个黄忠,竟然敢叛我?
“来人,将黄忠给我押来。”
不一会,军士们带着黄忠进堂。
韩玄黑着一张脸,心中大气,当即道:“拿下。”
黄忠一懵,“本将无罪啊。”
“悖主奸逆,你以为我瞎了吗?”
“今日战邢道荣,你先是长刀被震飞,倘若邢道荣果真厉害,他却为何没有杀你?这期间就必有关通了。”
“后来,你二人又比试箭法,我是见过你的本领的,可结果呢?你还没有孩童射的远,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怎会有这般结果?这不是通贼,又是什么?难道当真是你黄忠老了?软弱无力?”
黄忠本想辩解,可他根本就无从辩解。
“还有,你二人军前大笑,是不是在笑我?笑我长沙郡即失,我却被蒙在鼓里?笑我死到临头了,还尚且不知是吧?”
说到这个笑声,似乎至今徘徊在韩玄的耳边。
黄忠的笑声奔放洒脱。
邢道荣的笑声傲慢狂妄。
虽有本质上的差别,但这两种笑声都如出一辙,属于大笑。
像是一种魔性之力,乱人心智。
这种笑声,不是嘲笑?又会是什么呢?
韩玄怒道:“听令,将黄忠推出府门,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大人,大人……请饶恕黄老将军吧。”
一干将领跪地求情。
韩玄正在气头上,他们越是求情,就以为他们是沆瀣一气,同穿一条裤子。
“住口,你们是想学桂阳城的陈应啊?开城投敌?谁在为黄忠求情,与他并罪论处。”
“推出去。”
在韩玄心里,黄忠武艺高强,绝不会有今日表现。
唯一能解释清楚的,那就是他叛主了。
府外。
黄忠被押至断头台,一主薄正在论罪。
“黄忠通敌,太守有令,依法处死,刀斧手听令。”
“斩……”
又是熟悉的剧情,魏延带兵赶至,一出口就是大骂。
“韩玄算什么东西?”
魏延字正腔圆,一板一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