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才是汉家男儿的本色!汤兄,你们先去休息治伤。该轮到我们大显身手,痛击鞑子了!”
“哈哈哈,侯爷,您可要手下留情,给我们留几个建奴才行啊!”
有人带着汤辉他们下去休整,张恪表面上虽然气势十足,仿佛胜利唾手可得,可是他心里清楚,这绝对是最难的一战。
建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准备,战力绝对不可轻忽。更何况手下的士兵都是菜鸟,能不能撑住心里没底。
当然张恪也下了调令,从锦州和义州抽调五千援军,又给大哥张峰送信,让他率领一万骑兵救急。另外又给金州等地下令,趁着建奴大军攻击广宁,他们会趁机出动,牵制皇太极。
说起来他手上的牌还不少,可是远水不解近渴,从命令下达,到集结兵力,再到赶过来救援。前后少说要半个多月时间,也就是说,这段时间要靠着自己的本事才行……
正在思索之间,突然外面枪声隆隆。
“开打了!”
张恪急匆匆加快了脚步,冲到了城墙上面。
“侯爷,请看!”
杜擎急忙用手一指,只见从东北两面,出现了无数的旗号。每一面大旗的下面都有百十几个建奴,多得有三百来人,差不多就是一个牛录的样子。粗略数一数,大约有二三十个牛录。
张恪和鞑子交战多次,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排兵布阵的,不由得心就提了起来。
“侯爷,建奴难不成想一鼓作气,拿下广宁不成?”
“不,建奴没有那么自大,等着看!”
张恪话音没落,建奴的骑兵纷纷跑动起来,荡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好像一道道土龙。从天边卷地而来,马蹄声惊天动地,让人不由得心脏紧缩,血脉紧张。
终于,一队建奴骑兵快速向着明军阵地冲来。
广宁的城外,按照张恪的吩咐,已经修造了大量的矮墙,宛如八卦阵一般。在矮墙后面,藏着明军的火铳手,早就严阵以待,等着给建奴致命一击。
“来了!”
列兵胡庆低呼了一声,手指不由得收缩,只听轰的一声,一枚子弹射了出去。正中前面的一匹战马,只见血光迸溅,马头碎裂,上面的鞑子滚落战马。
“太好了,我射中了!”
他正要欢呼,什长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大腿上。
“兔崽子,谁让你射击的?”什长骂了一声,急忙招呼着其他弟兄往旁边撤退。
作为一个老兵,什长有着异乎寻常的敏锐,他虽然看不透建奴的打算,但是他清楚,这种时候,谁先出手谁就要倒霉。
果然,几个士兵跌跌撞撞的往旁边跑,建奴的弓箭就落了下来,一支箭贴着胡庆的脸划过,细腻的血珠从皮肤里浸出。
“傻小子,还不过来!”
胡庆侥幸逃脱了小命,可是有不少明军却失去了生命,死在了建奴的弓箭之下。
经过几次的战斗,建奴已经总结了经验,明军的火器只有集中起来,才威力惊人。因此他们分散出击,绝不硬碰,看到哪里有还击,立刻集中弓箭手,猛烈攻击。
这一招果然奏效,明军一下子死了二三十个,还有更多人受伤。
“鞑子是在试探虚实!”张恪一拳打在了垛墙上,如果手上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就绝对不会吃亏。
“传我的命令,让前面的弟兄先撤退回来,集中兵力,狙杀建奴。”
事实证明,张恪的命令太及时了,就在建奴试探之后,紧接着就推出了几十架盾车,不同以往,这些盾车都加装了撞击用的硬木,那些精心构筑的矮墙不断倒塌,尘土遮蔽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