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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一起鼓噪,无数魔音,侵袭着孙老师的大脑,简直要炸开了一般。他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宛如老牛,鼻孔喷着。堂堂阁老,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张恪眼尖,心说火候差不多了,要真把孙承宗气死,麻烦就打了。
“混账!”
张恪迈着大步,走到张虎面前,甩手就是两个嘴巴子。
“孙阁老乃是辽东督师,一肩扛着社稷安危,岂容你们无力!”张恪说着冲孙承宗躬身施礼,笑道:“阁老,此番请您过来,不过是想让您听听百姓的想法,绝对没有把您当成罪犯的意思,我们也没有这个胆子!”
“没错。”崔呈秀这时候也走了过来,说道:“阁老,定辽侯说的没错,案子我崔呈秀会继续查下去,若是涉及到阁老的手下,还请您老配合就是了!”
张恪和崔呈秀一唱一和,他们也够坏的,丝毫没有放过孙承宗,只是要从手下差起,早晚火都会烧到孙师傅的。
孙承宗哪里听不明白他们的话,只是他再也不想纠缠受辱,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没等他走出大厅,就听到王化贞的声音。
“乡亲们,大家不要怕,昨天巡抚衙门已经捉拿了通判金启宗,此人就是攻击花儿营的罪魁祸首之一,下面立刻审讯!”
听到这话,孙承宗停了一下脚步,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金启宗是袁崇焕推荐给他的部下,熟悉辽东情况,修筑城池的规划就是他做的。去花儿营征集民夫,袁崇焕负责指挥军队,杀进去之后,如何抢掠都落在了金启宗的身上。
这家伙被张恪派遣的人马给抓了,本来还想拿袁崇焕,只是袁崇焕侥幸逃走了。
其实放走袁崇焕,也是张恪有意为之,他知道这位袁大人胆大包天,有他在,更能撺掇着孙承宗犯错……
果然按照张恪所想,孙承宗怒气冲冲,回到了府邸,袁崇焕早早等着他。
“阁老,属下向您老请罪!”
“你有什么罪,都怪老夫太大意了!”孙承宗面色阴沉,将巡抚大堂上的事情向袁崇焕介绍了一遍,然后叹道:“崔呈秀和张恪这些人不过想借着刁民,攻讦推翻老夫的方略,用心歹毒,其心可诛!”
袁崇焕急忙说道:“阁老是明镜,一语道破他们的心思。这次征调民夫,相比关内,还要轻松很多,之所以闹得这么大,都是张恪的阴谋!”
“何来此话?”
“阁老,都昭然若揭了!”袁崇焕咬牙切齿地说道:“张恪原本订立的那些征召民夫规矩,根本违背朝廷法度。他为了买好刁民,胡作非为,结果刁民被惯坏了,就反对阁老!”
孙承宗深以为然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只是眼下张恪的确打了不少胜仗,老夫又寸功未立。世人迂腐,只当他有本事,老夫害了百姓啊!”
袁崇焕听到这里,微微一笑:“阁老,不就是军功么,没有什么难的,据卑职所知,建奴因为汗位,分成两派,正在争斗。阁老若是出兵,定能光复失地。”
孙承宗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强压着激动地心情,质问道:“你可有把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