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了老子,还敢和老子耍横,以为我的刀不够快吗!
暴怒之下的张恪绝对是最危险的生物,六亲不认,神挡杀神。可是这个杀神却被两个字吓住了,那就是:野种!
张恪几乎求饶讨好的看着卜答赤,想要从他的脸上读到否定的答案,肯定就是笑话而已,老东西为了保命才故意骗自己的!
“哼,你以为这么说就能逃过惩罚吗?”张恪愤愤说道。
卜答赤把脑袋一晃,苦笑道:“我没想逃什么,张大人,要杀随便。”说着,他竟然把脖子扬起,摆出引颈就戮的架势。
这下子可把张恪难住了,回想起来,当初从草原到大同一路上,都腻在一起,要是真的怀上了,也说不准啊……
可是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一声?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怎么这么乱啊!刚刚还笑话大哥呢,没想到落到自己头上,更麻烦,竟然连娃娃都有了,老天爷不带这么开玩笑的。
张恪艰难地咽了口吐沫,目不转睛地盯着卜答赤。
“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老就实说了吧!”
“唉,还能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你小子怎么得到了丫头的欢心,她怀上了孩子,就想通知你,偏巧你张少保刚刚成亲。难道要我们蒙古人的公主给人家做小妾?你有这个心,我们还丢不起人呢!”
卜答赤提起来,牢骚满腹,怒道:“你小子真是无情无义,这么长时间,连看都不看一眼,我正准备给丫头找婆家呢!草原上不在乎结没结婚,只要出得起嫁妆,就不愁没人要。正好孩子认个新爹,有我这个当外祖父的,保证吃香的喝辣的……”
“不行!”张恪彻底急眼了,冲到卜答赤面前,四目相对,噼里啪啦火星子乱冒。
“我的儿子不能管别人叫爹,谁都不行!你最好别逼着我动手。”
“哼!”卜答赤轻蔑地一笑,他人老成精,早就看透了张恪的色厉内荏,一点不怕,笑道:“我什么时候说是儿子了?”
“难道是女儿,那也一样!”
“给你!”卜答赤从怀里掏出两块长命锁,扔到了张恪手里。
一块绣着张牙舞爪的龙,一块绣着展翅高飞的凤……
“难道……是龙凤胎?”张恪差点趴在地上。
卜答赤叹了口气,说道:“生育的那天,丫头差点死了,都是你小子害的!”卜答赤狠狠瞪了一眼张恪,可是张恪咧着嘴嘿嘿笑着,和傻子差不多。
“小子,先别高兴了成不,咱们说点正事吧!”
“好嘞,岳父大人,你有什么事,我都包了。”
“还算有点良心。”卜答赤指着两块长命锁说道:“这是我去朝拜林丹汗时,从高僧手里请来的,本想着保佑两个孩子,没病没灾,谁知道刚回来,他们还有孩子的妈都出了事,无能啊!”
上一秒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张恪,瞬间变脸了。
“是谁,敢对我的孩子动手,找死!”
“哎,他们的确是找死!”
卜答赤当即把经过讲述一遍,原来趁着他不在部落,伯要儿和黄把都儿说服了炒花,囚禁满达日娃,攫取炒花部落的控制权,就在三天前,他们起兵两万,准备趁乱攻击懿州,配合噶尔图,瓜分关外的汉人土地。
卜答赤听说当时就疯了,他实在是没法理解两个兄弟的智商了,找死也不用这么干啊!
炒花部在广宁惨败,实力锐减,要不是靠着和张恪的贸易,早就撑不下去了。不管过去有多少恨,现在都要指着汉人活着。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财神爷,更何况张恪哪是好对付的,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再说了噶尔图也不是好东西,要是他赢了,转回头一定把炒花吞了。
怎么算都是输,结果还一头撞进去,除了智商有问题,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解释。
两个傻叉已经被部落送到了绝地,卜答赤满心都是怎么挽救部落,他多么庆幸,宝贝丫头生了一对龙凤胎,两个小东西就是救命的天使。
“张少保,我知道炒花部做错了,也愿意接受惩罚,无论如何,请您高抬贵手,给我们一条生路,我,我求你了!”
卜答赤俯身下跪,张恪哪敢让岳父跪,急忙伸手搀扶,哪知道他一伸手,卜答赤就坐了回去,显然人家就是意思一下,气得张恪鼻子都歪了。
“您不用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孩子的面上,我也不会为难你们。不过有一点,那两个家伙正准备攻击我们。在营州,我大哥只凭着几千人马,对抗十几万蒙古大军,我必须尽快解决他们,全力南下。军情如火,耽搁不得!”
“我明白!”
卜答赤急忙点头,笑道:“我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计策,伯要儿带的人马之中,有七成是效忠我的,只要我出面,他们就能跟着我回去。”
张恪一听,又皱起了眉头,冷笑道:“岳父大人,你有这个本事,为嘛不直接把人带回去,难道非要来闹腾吗?难道嫌我麻烦不够多?”
卜答赤老脸通红,他做事的确不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