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顿时想了起来,沈青烟不就是金万贯的表妹吗,真是山水有相逢,竟然他们还会有见面的日子,而且是在这么特殊的情况之下。
“沈姑娘,一向可好啊?”
略带一丝惫懒的声音传来,沈青烟突然一哆嗦,秀眉微蹙,声音这么熟,难道是……不可能的,十万八千里,他怎么会跑到辽阳来!怕是那个土鳖小子连道都找不到吧!
“沈姑娘,难道忘了昔日的保镖不成?”
“啊!”
沈青烟猛地抬头,顿时手里的帕子落到地上。
没错,还是那个模样,只是身上的穿戴全然不同,身后还跟着不少护卫。故人相见,沈青烟激动地脸色通红。
“张恪,你,你发达了?”
“哈哈哈,托沈姑娘的福,我混了个小官当当,怎么沈姑娘,不想请老朋友喝杯茶吗?”
“瞧你说的,我是小气的人吗!来,里面请!”
沈青烟领着张恪到了铺子后院,到处都在搬东西,实在是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落脚,沈青烟只能咬咬牙,把张恪带到了自己的闺房。
“我可告诉你,不许东张西望的乱看!”
张恪笑着做到了红木椅子上,笑道:“沈姑娘的吩咐,保镖自然只有听命令的份了!对了沈姑娘,你怎么要搬家啊?”
“不是我要搬家,而是我们家不干药材生意了。”沈青烟笑道:“这还多亏了你,要不是你的那番话,只怕我们家也没法从容抽身!”
见了张恪,沈青烟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话,她就把从辽东采购药材之后,如何填平了缺口,如何劝老爹放弃生意,再到眼下要搬家离开。
足足说了一刻钟,沈青烟才意犹未尽,对着张恪说道:“对了,你怎么跑到辽阳了,又怎么找过来的,不会是凑巧吧?”
张恪笑道:“也是凑巧,也不是,沈姑娘,你先看看这个吧?”
沈青烟接过了信,打开才看了两眼,顿时小腮帮鼓鼓的。
“张恪,你怎么和金万贯穿一条裤子啦?我鄙视你!”
“沈大小姐,你讲点道理好不,那是你表哥,再说了,你没看见吗,是他要把银子给我。你懂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还不是你们狼狈为奸!”
“呸,是老子劫富济贫!”
张恪当即将狗头金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至于账本的事情,张恪并没有说。金万贯只是让沈家帮着运点东西,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
“太好了!”沈青烟听到张恪的介绍,顿时高兴得拍手:“早就看不过去了,金万贯他把跟在身边三年多的歌女愣是送给了太监。后来又听说被山大王抢走了,挺有才情的女子,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把人给抢走了!”
“咳咳!”
张恪心说别当着秃子骂和尚。
“沈姑娘,咱们还是说正事吧,那边军队正吃不上饭呢,赶快把银子给我吧!”
“哦!”沈青烟点点头,转身出去,不多时拿过来一个木盒子。
“就是这个了,三十万两,认票不认人的!对了,你光要银子吗,我家的几个粮号还有不少存粮,你要不要?”
张恪顿时眼前一亮,急忙问道:“没腐烂吧?”
“瞧你说的,我们家又不是黑心奸商!”
张恪兴奋的一拍桌子,原本还愁空有银子,弄不来粮食呢,没想到沈青烟竟然帮了大忙。
“沈姑娘,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事,只管找我,咱可不是去年的穷小子啦!”
……
解开麻袋,捧着白花花的大米,竟然有人激动地流下了热泪!
是粮食,是好粮食!
没用多久,军营里面到处飘荡着米香,一场危机终于化解了。洪敷敎激动地走进了军营,迎面正好看到了张恪随意的坐在了地上,和士兵们喝粥,高声谈论,就仿佛是老朋友一般。
短短时间打成了一片,没想到自己徒弟的魅力不差啊。
“永贞,给为师也准备一碗粥!”洪敷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