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腾腾的饺子,香喷喷的红烧肘子,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粉条,满满摆了一桌子。张恪不像别人规矩那么打,就连马彪等几个保镖都叫了过来,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吃着。
在酒席前,张恪问了心中的疑惑。
原本邓文通是在锦州的,怎么会突然和大姐搬到了义州,到了义州,怎么没投奔家里!
邓文通唉声叹气,把以往的经过说了一遍。
三年多之前,邓文通的父母相继去世,三个哥哥就嚷嚷着分家。那时候邓文通连秀才都不是,每年读书要花大笔的银子,三个哥哥不愿意再养一个烧钱的白吃饱。
因此他们逼着邓文通分家,邓文通也受不了家里吵吵闹闹,索性就答应了。在分家的时候,邓文通一副马大哈的样子,张韵梅说话也不顶用。结果邓文通只分到了一座老房子,还有五百两的浮财。其余的田产牲畜一点没有。
按理说五百两也不少,可是邓文通每天读书交友,又要买笔墨纸砚,花费惊人。两年度的时间,就逼得张韵梅不得不靠典当过日子。可是邓文通依旧故我,最后不得不把老房子都卖掉了。
邓文通成了败家子的代表,受尽了冷嘲热讽。不过这时候他侥幸中了秀才,三位哥哥对他又变了脸色,想要和好。可是邓文通脾气上来了,不愿搭理哥哥们。听说义州卫学请了一位进士做老师。邓文通就毅然带着妻子女儿来到了义州。
不过他晚了一步,洪敷敎已经回京了,邓文通带来的一点银子也很快花光。他死要面子,没有去大清堡。
说完了以往的经过,邓文通唉声叹气,他举起了一杯酒。
“韵梅,这几年我就是鬼迷心窍,委屈你了!”
邓文通一饮而尽,张韵梅脸上挂着泪痕,也把酒杯举了起来。
“文通,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有二弟在这,咱们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夫妻俩心中的隔膜全都烟消云散,感情更胜从前,又有瑶瑶这么一个开心果,大家伙其乐融融。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叩门声,有三个年轻书生跑过来。
“顺之兄,顺之兄,你在家吗?”
邓文通一听,急忙起身,迎了出来。
这三个人正是邓文通结识的三位朋友,就听其中一个笑道:“离着老远就闻到香味了,顺之兄,你准是躲在家里吃好吃的,都忘了我们!”
邓文通急忙摆手:“哪有的事,家里来了亲戚。”
“来亲戚好啊,亲戚越走越亲吗!对了,顺之兄,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们义州卫学出了大人物,我们几个准备投奔去呢!”
正说话之间,邓文通把三个人请进来,走在前面的抬头一看,正好看到门边戳着几口腰刀,穿着铠甲的士兵正坐在里面!
他们顿时脸色一变,急忙说道:“顺之兄,我看还是别打搅你们了,回头再见!”
领头的人变颜变色,就要往外走,后面跟着的一个矮个的黑小子不满地说道:“沈兄,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啊!有军中的朋友在这更好,我们不是要投靠永贞吗,正好问问他们,知不知道情况!”
坐在屋中的张恪一听,顿时眉头皱起,这几个人怎么好像有点熟啊!
“是谁要找我,还不滚进来!”
外面的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全都惊骇不已,黑小子领着头跑进了屋子。
猛抬头,只见对面坐着一个年轻人,身形挺拔健壮,眉目清秀,齿白唇红,目光炯炯。浑身上下罩着一股子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永,永,永贞,真,真,真是你啊!”
张恪眉头挑了挑,笑道:“不是我还能是谁!”
“哎呀!”黑小子激动地蹦起三尺高,碰到了房梁,他顾不上疼,就埋怨起邓文通。
“顺之兄,你怎么不早说认识永贞啊,瞒得我们好苦!”
张韵梅一看这几个人的模样,顿时就知道他们认识,急忙抱起了瑶瑶,笑道:“文通,你陪着二弟他们聊着,我带瑶瑶先出去。”
张韵梅一走,三个年轻书生全都一字排开坐了下来。这三个人张恪全都认识,正是卫学念书时候认识的死党。矮个的黑小子叫唐光,中间细高,还有些弯腰的叫做朱庆斌,至于最后一个俊美的好像女人叫做沈岳。
“永贞,你先别说话,我们问你,只管点头就是!”唐光先说道:“你是不是在河湾村击杀鞑子近百?”
张恪点点头。
朱庆斌问道:“双龙山的白莲教是不是你剿灭的!”
“嗯!”
“最后,最后!”沈岳激动的说道:“周雄是不是你杀的!”
张恪还是点头。
这三个小子互相看了一眼,全都一躬到底。
“永贞,你收下我们吧,兄弟跟你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