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来钱快?那自然是重启制盐。
经过几日的召集,丁金已经凑齐了一支百来人的队伍。
其中大部分都是太监,还有一些则是从便民服务中心招聘来的。
为了保证晒盐工艺的秘密,这一百多人几乎全员都拖家带口,准备到海滨重新建立起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
这样的行为倒不是白瑾瑜独此一家,以前离国煮盐便是在南海之滨成线性铺开。
盐夫们也都在海边待一辈子,世世代代都在那里。
所以对此,队伍中并没有什么微词,毕竟盐工的待遇是服务中心发布的招工信息中待遇最好的。
其中甚至还包括免费教育一条。
读书,对这些世世代代都是农人来说的百姓,简直就是遥不可及的梦。
为了给后代一个读书的机会,别说与世隔绝,就算是当牛做马也有人去干。
只是,这些盐工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之女们以后会读上什么书……
对于盐田,白瑾瑜自从打下腹稿后便御剑前来搜寻过合适的盐田地点。
最后选在了一处礁壁下的浅滩地带。
礁壁上作为盐工的休息地,礁壁下的一大片沙滩便开垦为盐田。
一百多名主要劳动力,再加上家属在内的次要劳动力,要开垦出这片盐田的难度并不算大。
丁金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和几天前白皙细嫩的皮肤比起来,这几天都在为招人奔波的丁金看起来要漆黑了不少。
但却是要比之前不阴不阳的状态看起来要精神了不少,细看之下似乎连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但最大的不同却是丁金嘴唇上的一圈胡须。
当他某天发现这些胡须的时候,这位连自宫数十刀都能忍住不叫的武林高手,差点没把自己哭的晕过去。
从那一刻起,丁金便无时无刻不在打理他的胡须,还特意去找了一面铜镜揣在身上,有事没事就要拿出来欣赏一番。
不过,他的变化其他的太监也看在眼里。
这群白瑾瑜最原始的人才积累就仿佛打了鸡血般活力非凡,言不是强制下令让他们休息,他们都能累死在岗位上。
很快,队伍便停在了选定的海滩上。
丁金一边指挥着部分劳动力和家属前往高处搭建临时庇护所,一边带着剩下的人前往了沙滩。
取出出城时白瑾瑜给他的卷宗,在其他太监羡慕的目光中伸手摸了摸胡渣滓,道:“选址就在这里,让我看看流程,首先我们要挖出几块有落差的储水池,然后是水车、匝道……”
盐池的开垦着实算不上复杂,所以这次白瑾瑜根本就没有跟着来。
好歹交代过丁金,到没出大问题。
……
砰砰砰
“进来。”
白瑾瑜没有抬头看来人,因为敢在三更半夜敲响她房门的在这离国之中只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现在就在她旁边抱着龙蛋打呼噜的小赤衣,而另一个就是住在隔壁的马媛媛。
“姐姐,打扰到你了吗?”马媛媛小心翼翼的看着书桌后的白瑾瑜。“我见你怎么玩了还没睡,就炖了些银耳羹。”
白瑾瑜看着马媛媛手中端着的两个小碗心头不禁暗道多好的姑娘伢。
“正好,我写的有些饿了。”
饿肯定是不会饿得,倒是有些馋了。
端起银耳羹稀里哗啦的喝了起来。
睡到一半的小赤衣闻着味也做起了身子,丢开坎化作的金龙蛋也端起一个瓷碗。
“好喝哒……”
见二人都很满意,马媛媛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姐姐这么晚了在干嘛?”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对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小很多的姐姐,马媛媛已经基本习惯了对方的存在,也知道姐姐似乎很忙。
有心想要为姐姐分担,却完全插不上手。
今天趁着送粥的机会,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询问工作的问题。
白瑾瑜喝下最后一口粥,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红唇。
味道极好,就是这量……也太少了……
“这个吗?”白瑾瑜随手指了指桌上的一张写满字的绸缎。
这个世界纸可是奇葩,制作极为复杂、昂贵而且无法长期保存,所以显得有些鸡肋。
平民用不起,贵族不愿用。
他们更喜欢在这种能够长期保存,而且精美的绸缎上书写。
“这是造纸术和印刷术。”这张绸缎上写的正是白瑾瑜靠记忆记录下来的四大发明其中两个。
“造纸术和印刷术?”马媛媛有些懵。
马大小姐以前来时书香门第,读书写字自然不在话下,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
但对于工部的东西却是一知半解,但是听名字倒是能够想象出是什么东西。
微微摇了摇头又指向另一张写满了鬼画符的绸缎:“这个呢?”
“那是拼音。”
这次的词从来没听过:“何为拼音?”
白瑾瑜打了个哈欠,将小赤衣抱在怀里当火炉,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咪般眯着眼道:“就是文字的注音,用简单的符号,在规则下模拟出所有文字的读音,只要将拼音学会,以后便不需要先生一个字一个字的教读法,对于以后离国的基础教育推广有很大的帮助。”
“姐姐的意思是直注?”
“是,也不是。”
拼音是近现代的产物,在拼音发明之前,古人便是有辅助认字的“直读法”、“反切法”和“读若法”。
其原理与拼音类似。
其中最为普及的便是直读法,简单来讲就是以“字”注“字”。
用简单的字来为复杂的字注解。
但这种办法本身就是给有一定文学基础的人用的,对初学者而言几乎没有实际意义。
白瑾瑜简单的讲解了一下拼音的用法和组合读法。
马媛媛何其聪明,几乎立刻便意识到了拼音对于初学者的重要性,一双美目差点就要陷入锦布之中。
许久,马媛媛才从中脱离出来。
又品了一会儿,才指着另一张绸缎,道:“那这张呢。”
现在,马媛媛对这一桌写满字迹的绸缎充满了兴趣。
“这张?”白瑾瑜瞟了一眼,轻描淡写的道:“这是几篇练气功法,参与启蒙教学的学生可以随便选一份,人人有功练……”
哐当!
一声脆响,马媛媛手中的瓷碗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