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匈奴少女抱在怀中，蒙犽目光一直停留在地上那些无头尸体身上，蒙犽心中纠结万分：

“我把这个匈奴少女送给冒顿，通过她来影响并监视冒顿，但是这个匈奴少女到底会不会乖乖听话？

虽然我可以用这少女的族人来威胁她，可是地面上这些死人都是和少女从一个帐篷里面钻出来的。

说不定他们是一家人，族人的生死和家人的血仇，这少女到底会选择什么？我杀了少女全家她不记恨我是不可能的。

即使她为了族人的生死暂时选择隐忍，但是等冒顿强大到一定程度，这匈奴少女难免会产生不应该的想法。

我再确认一下，如果这些尸体都是少女的家人我绝对不会冒险，会在冒顿强大起来之前先让冒顿出手除掉她。”

“那人可是你的父亲？”

蒙犽指着地上躺着的无头老汉尸体考验匈奴少女。

“不是我父，是我爷爷，更是我族族老。”

匈奴少女似乎不敢低头再去看那老汉尸体，努力忍着泪水答话。

“如此深仇大恨，却是怎么能消解得了。”

蒙犽似是感慨，实际是问话，这问话也包含了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方向。

“我爷爷，呼延大石，他年轻时是部族中最勇猛的勇士，战死沙场，正是最好归宿，比在牙床病痛而死更加荣耀。”

匈奴少女边说边擦着泪水，语气越来越平稳，似乎也在说服自己接受这个说法，这个借口似乎真能麻痹自己。

“你们部族最勇猛的勇士，好！年轻时候想来也是杀了我大秦不少勇士，此番算死得其所。”

蒙犽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却更加坚定了等到自己的计划完成的差不多的时候借冒顿的手除掉这个匈奴少女的想法。

若是只杀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问题不大，关键问题是蒙犽将少女家男丁不分老幼斩尽杀绝。

如此刻骨仇恨，蒙犽不信怀中的少女能够忘记，虽然利用完少女再将她除掉有点不地道，但是也总比给自己留一个能影响到自己棋子决定的仇人要好得多。

蒙犽自认自己不是圣人也不是英雄，圣人和英雄做不出这么下作的事情，蒙犽自认自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枭雄。

想通一切的蒙犽骑着天马，怀中抱着匈奴少女，看着四周不断有匈奴人被士卒们从各处赶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集中。

“十二岁以上男子，分去那边！”

蒙犽往右边一处空地指了一下，对手下将士下令。

蒙犽怀中低着头流眼泪的匈奴少女慢慢抬头，听到这句话，全身力气似乎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抽走了。

匈奴少女当然听说过一件事情，北方草原部族战争，男孩只要有车轮高，便会被胜利者全部斩杀。只留女人与不足车轮高的男孩。

少女似乎只能逆来顺受了，游牧部族，似乎永远只屈服于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