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难开始后退。
在怎么说,这雨化田也是一位在朝廷位高权重的厂督。
李难也不想他的注意力移向边境的束河。
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走在街道上,几步就消失在黑暗中。
数日后。
“难哥儿,早点回来啊!还有这些,我刚刚蒸的大肉包子。”蔡八斗一边往自己嘴里塞包子,一边往李难的包裹里装了些。
“这些钱你带着,不要失了礼数!”
陆三金更是拿出厚厚的一沓子银票,就递到了李难手中。
钱这东西,不是万能的,但没有是万万不能的。
李难还是很喜欢的,顺手就塞到了怀里。
……
恭叔缓缓吐出一口浑浊的烟息,打量的目光看向李难。
一双细长的凤眼弯成月亮模样,笑脸盈盈。
墨色长发被挽成道士冠,宽大的青色长衫下是如同玉石般的挺拔身躯。
远远的就有一股江南读书人的气度传来。
恭叔笑了笑,对于李难的这幅儒雅的外观,还是极其满意的。
想来这庄家的那一关是非常好过了。
“给,这是你恭叔我当年花大价钱买的扇子,就借……”
还没等恭叔话说完,李难就把玉扇顺到了手里。
扇子通体青玉制成,拿在手上先是微凉,随后逐渐变得温热起来。
价值不菲。
“大家伙等我好消息!”
李难在车窗处,摆着手喊道。
恭叔又吐出一口长烟,笑骂道:“这个臭小子!”
马儿也是个熟人,嗯……熟马。
马杀拉弟——小弟。
长长的嘶鸣声传出,马蹄有节奏的踩在泥土上。
一个时辰没到,就来到了东云江码头。
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从车厢下的箱子里拿出上好的97号粮草。
“小弟辛苦了,来。”
小弟舌头一卷,就将粮草卷进了嘴巴里。
开心的蹭了蹭李难的手。
没一会,一艘艘船只出现在李难眼中。
李难笑了笑,拍了拍它十分飘逸的马鬃说道:“你就先回去吧!”
小弟灵性很高,又蹭了蹭李难的肩膀。
这才转身,扬长而去。
“这马儿很聪明呀。”双儿眼中有惊讶的神色。
李难笑着看小弟走远后说道:“这个家伙,有吃的,它才会聪明……”
说来也是。
小弟的在镖局的辈分可不低,俗话说,人老成精。
这马儿当然也不差。
码头岸边。
一叶扁舟慢慢靠近了码头。
那撑船的老叟身穿蓑衣,花白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
咧开一嘴泛黄的牙,问道:“客官,乘船不?”
说着,还亲切的朝着李难两人微笑。
李难也是个随和的人,回道:“船家,接着!”
话语刚落,李难屈指一弹,一枚碎银就已经落到老叟的腰间。
可以看出李难力道的控制能力。
“这位公子好功夫。”
这时,下游的一艘大船上,突然传来一道清朗的赞叹声。
李难并不认识他,疑惑的目光投了过去。
只见这青年,身材修长挺拔,身着紫袍锦绣长衫,脚踏一双镶有白金的鹿皮靴。
头上戴着一顶镶嵌红宝石的帽子。
腰佩七星长剑。
整个人,英武帅气,远远地就生出一股贵气。
“这人是……双儿你认知他吗?“李难问道。
双儿摇摇头。
屠玉两步来到李难面前,拱手笑道:“在下周屠玉。”
李难还是一脸蒙圈,完全没印象。
直到现在,李难只认识两个姓周的。
一位是周竹生,凤凰城城主。
另一个就是被李难打的落荒而逃的周长剑。
“你是……”
“凤凰城主周城主是在下表哥。”
李难点点,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李难直接问道:“可还有事?”
周屠玉话到嘴边,就是一顿。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咳咳咳……在下只是喜欢结交朋友,不知这位公子是否可以留下姓名?”
“在下不是什么公子。”摇了摇头,李难看向撑船的老叟:“老丈请撑船吧。”
李难现在手头上自己的终身大事最为重要,其他的都要靠边站。
没有空搭理他。
船夫也是一愣,不过毕竟是个生意人,反应还是很快的。
“好的,客官。”
说着,他那长满老茧的双手,就是用力的一挥。
船只不急不徐地向凤凰城驶去。
只留下周屠玉孤身一人在岸边。
有些寒冷的落日下。
形单影只的周屠玉他的背影有几分凄凉之感。
只见一阵清风吹来,无声无息间,一浑身被宽大斗篷覆盖住的人影,就出现在了周屠玉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