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滔一跑手下士卒乱套了,不远处彭玘睡的迷迷糊糊的从帐篷里刚跑出来,一个油罐子就砸了上去。
轰,烈火起来。
忽然一个黑影过来了。
彭玘久经沙场,知道不妙快速躲闪,还是慢了一步,噗的一声一支狼牙箭扎到了肩膀上,钻心的疼痛,手里的兵器也丢了。
呼延灼中军这里执勤的兵丁挺多,倒是没有乱,不过这群人压根就不冲击中军,把外围搅乱,往回就跑。
呼延灼气的够呛,上了自己的乌云踏雪宝马,挥舞双鞭就冲了上去。
两元青铜面具的大将相互点了点头,壮硕大砍刀上来迎敌,拿弓箭的旁边放冷箭。
呼延灼气的直骂人:“山贼草寇,不讲武德。”
但是也不得不佩服,这个用大刀的自己都不一定能打的过,更何况旁边还有个用弓箭的。
就听那用弓箭的喝道:“念你是名门之后,留条性命,回去告诉官家,咱梁山上都是活不下去的百姓,只要他把天下治理好了,没有活不下去的人了,天下自然就太平了。”
嗖的一箭射掉了呼延灼头盔的顶上的羽毛。
呼延灼知道不敌,调头就跑。
宋万看呆了,这也太厉害了吧。
一行人马来的快,出去也快,一千人进来的,打了一圈出去,竟然还有九百多人,只有数十人战死。
一行人沿着小路跑回山寨,这个时候天光放亮,王伦为勇士们准备好了烈酒、大肉。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王伦端起酒碗,和九百多兄弟一起喊道:“咱们这第一碗酒,敬那些没用回来的兄弟。”
乱军之中,没用回来,意味着战死了。
群情激奋,大家祭奠完没回来的兄弟,开始口喝酒,大口吃肉,别人那都得看着,只有勇士才有这种待遇。
“兄弟们,来来来,分地契了。凡是去的,每人五亩地契。”
白纸黑字,上面盖着王伦的大印。
能不能兑现谁也说不准,但是王伦现在只能拿这个提升士气。
就在大家喝酒的时候,谁也没注意,那两个青铜面具的将领离开了。
再说呼延灼军中,清点损失,这回可完犊子了,连败两次,步兵两万完好无损的还剩下七八千余,今天早晨的袭击造成了大约三千人的阵亡,但是伤的非常的多,四五千人受伤。
最为主要的是除了重骑兵的中军,其他的帐篷都烧没了。
济州府、东平府调来了数十郎中救治包扎。
韩滔胳膊包扎着,彭玘也有些小伤。
呼延灼萌生了退意,但是面子让他死撑着。
张府尹提议:“呼延将军,大军受损,辎重也不全了,不如回济州城吧。本官为将军补充给养。”
呼延灼焦头烂额,哪里还敢充大头,连忙施礼:“多谢府尹,本将这就上报朝廷,看如何处置。”
呼延灼回军济州城外驻扎,张府尹几乎搬空了济州的府库,为呼延灼提供了帐篷、被褥。
东平府肯定也不能闲着,大量运输了粮草。
要知道呼延灼虽然步兵没了,但是实力依然不容小觑,光是那三千铁甲连环马就是大宋最精锐的存在。
呼延灼安排主薄写战报,打败了,你能不能写打败了,否则人头不保。
写委婉点,说是山贼狡猾,引燃山火,烈焰焚烧造成的。
而且呼延灼将门之后京里有后台,处罚肯定是有,但是不至于不太重。
八百里加急发往东京城,官家看到后气的够呛,不过商议来商议去,处理方法就是申饬,什么叫申饬,就是骂一顿。
下达命令,收兵回东京,同时严令济州府、东平府把水泊梁山周边的芦苇荡给清理了。
张府尹看这命令很头疼,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一把火烧了,可是这芦苇荡里,数以百万计算的各种水鸟那就成烤鸭了。
正头疼的时候,东平府尹陈大人公文来了,说东平府晁团练安排人收割芦苇,清理水泊梁山外围的芦苇荡,为来年进攻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