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地也道:“叫圣公好,听着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周培公接着又说:“有了响亮的名头,还得立宗门,名号令,设家法。”他思索着道,“有了宗门才能严等级、设职役、开立分号......这儒家宗门的名号,可以称为儒宗或儒门。”
“就叫儒宗吧!”张英说,“衍圣公是先圣孔子之后,当得一个‘宗’字。”
李光地也赞同道:“用儒宗之名可以让天下人知道圣公才是天下儒教正宗!”
黄植生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就称儒宗!”周培公又道,“有了宗门之后,自然是严号令了......儒家过去只讲究教化传道,不大重视号令指挥,现在朱和墭动辄就发表圣人教令,咱们这边也得有个令,不如就称为圣公令吧!回头让人用上好的西域玄铁打造几枚玄铁圣公令牌,这样显得神圣庄严。
号令还得有家法配套,要不然下面的人不听怎么办?可以请万岁爷赐给圣公一根护法龙头棍......谁人敢不听号令,就用护法龙头棍伺候!”
周培公说到这里,又看了看眼前这三位,笑着道:“我暂时只能想到这些了,三位还有什么可以补充的吗?”
张英和李光地都摇摇头。
而黄植生则发问道:“培公,我们几个算什么呢?我们在儒宗里面算老几?”
“算......”周培公想了想,“算大佬吧!我们四人一人一个大佬,再请万岁爷指定一个老满洲来当首席大佬,一共就是五大佬!以后儒宗圣公还是有至圣先师的子孙世袭,但是儒宗的实权就由五大佬掌握。而五大佬的人选,则由皇上指派。”
“那宗门的开销呢?”黄植生又问。
“衍圣公府的祭田、学田的收入都可以拿来用。”周培公倒是一点不客气,“另外还可以请皇上再赐几个庄园......对了,儒家宗门还可以办学堂收弟子,弟子们的学费也可以拿来用于宗门。”
黄植生问:“那能做买卖吗?”
“做买卖?”周培公一愣,也拿不定主意,于是就看着李光地和张英。
李光地是福建人,对于商业活动当然是比较有兴趣的,于是点点头道:“当然得做了......一来可以赚取经费,二来可以掩护儒宗向伪明境内渗透。”
张英是桐城人,家乡靠近徽商的大本营,对于经商的事儿也不陌生,当下就道:“佛门、道门都做买卖,咱们儒宗怎么就不能做买卖?”
周培公点点头:“那就做些买卖吧......银子总是不嫌多的!”
黄植生笑道:“这下好了,大事都已经敲定,剩下的细节可以慢慢商量......万岁爷说让咱们之中的一个带着他的圣旨去山东曲阜请衍圣公北上。这趟跑腿的差事,不如就由下官走一趟吧!”
跑一趟衍圣公府肯定是个“油水差事”,不过周培公、李光地、张英都是有大志向的奴才,没有黄植生那么贪,他们也不跟着争了,于是都点了头,将这趟油水差事让给了黄植生。
不过他们仨怎么也想不到,黄植生带着圣旨和亲随出了北京一路南下,才到济南就因为“水土不服”病倒了,而且这一病就病了将近一个月。而且这一个月中,他都闷在馆驿的院子里养病,谁来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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