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和乌衣回到盛京已经又是五天以后的事,这一晚,他还正愁该怎么把消息告诉水凌月,结果某人已经轻车熟路地不请自来了。
“你回来了?”水凌月不过是碰碰运气,反正也睡不踏实,索性就翻出来看看,没想到歪打正着,墨白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小美人,你怎么总在我要宽衣解带就寝的时候,翻窗进来,莫不是垂涎我的美色?”
见他还能开玩笑,提了好几天的心总算落了地,顺便赏了他一个白眼:“还美色,灵川少主还真是大言不惭,我只是担心你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会愧疚罢了”。
“啧啧啧”,墨白倒了一杯水给她,顺便道:“我有没有说过,你说谎的样子很可爱?”
“好了,我没那么多时间听你在这调侃我,怎么样有发现么?”水凌月早就习惯了他,干脆直入主题,毕竟出宫一趟像做贼一样太麻烦了,“哎,我这一去九死一生,还受了伤,你都不问问我,就知道关心别的”,墨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摇头晃脑道。
“受伤?”果然,水凌月一听他受伤了,顿时急了,把水杯一放,来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伤哪了?”
“伤心了”,墨白回道,眼见着水凌月要生气了,赶紧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中了一箭,没事,小伤”。
“一箭,不行,脱衣服,我看一下”,水凌月蹙起眉头道,“我这出去了几天,你怎么热情了不少,还脱衣服?”墨白的注意点总跟别人不太一样,“脱不脱,不脱我自己动手了”,说着水凌月就要去扯他的上衣,墨白赶紧躲:“哎哎哎,小美人,虽然你投怀送抱,我很高兴,可这大晚上的,上来就扯衣服不太好吧”。
水凌月被他的话噎了一下,的确,她也是关心则乱,忘了好像是不太合适,但见他面色红润,能跑能跳,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索性自顾自地坐下了,“怎么啦,生气了?我真没事,乌衣给我上过药了”,墨白又道:“不过看在你这么担心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柳州确实有鬼”,接着他便把在鬼山遇到的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山洞?”水凌月有些狐疑,墨白点了点头:“我看那山洞不是普通的山洞,里面很宽敞,走个三轮车不成问题,不过若是南城和做的,他在那挖个山洞干什么?我听那两个人说,他们一群人在那三年多了”。
“挖矿,他们在那挖金矿”,水凌月联想到前几日的谈话,瞬间恍然大悟,“金矿?”墨白并不知道凌景岚他们见面的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水凌月点了点头,然后将那日的谈话告诉了他,墨白摸着下巴,漂亮的桃花眼眨巴眨巴:“陷害忠臣,私挖金矿,南城和要干什么?造反么?”
“不无可能”,水凌月道,眼下看来,这么多事串连在一起,南城和所图还真不好说,毕竟凌相如死后,他成了明仁帝最倚重的人:“你怎么相信凌相是忠臣?”
墨白轻笑一声:“我爹说的”,墨白走到一旁自暗格里里取出一封信,水凌月伸手想接,墨白一躲轻笑了一下:“我读给你听”,他可不能让她看见自家老爹气急败坏地问他凌月是谁的话,得留个好印象。
慕焕的信里,对凌相如赞赏有加,而且若不是他,当年四家也不会松口,答应归顺,可惜还没等商量完归治以后的安置,就突然冒出来凌相如谋反的事,当时虽是摩纥爆出来的,但是他们三家也受到了连累,纷纷受到了居心叵测的质疑,一气之下,归顺之事只得无疾而终,还差点刀兵相见。
“灵川和朝廷的关系不好?”水凌月忽然问道,“谈不上不好吧,这些年修复了一些,偶尔也会来往,但都是表面功夫罢了,怎么了?”墨白道。
“奥,替我谢谢灵川王”,水凌月点了点头道,墨白突然歪了歪身子,凑近了不少:“我谢太没诚意了,得你亲自开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