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们让明仁帝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初,“您会怎么处置他们?”水凌月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樰儿,有些事不是你该操心的”,明仁帝似乎有些为难,但还是安抚她道。
“可他们没有害我,还养大了我,这么多年也不曾亏待我半分”,水凌月一急,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南羽连忙跑去倒水,“樰儿,你要知道,谋逆之罪,当诛九族,”明仁帝的语气强硬了一些,水凌月接过水,小小地抿了一口,所以只有她证明,凌相如没有谋反,凌景岚才可以活着么?
“我想出宫去”,水凌月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很担心宫外的景七、顾惊鸿已经自乱阵脚,还有墨白,他是不是也在等自己,“不行,既然你都回来了,便好好住着,这里才是你的家,朕已经命人打扫了瑶光宫,不日你就可以搬回去了”,明仁帝拒绝道。
“我在宫外还有朋友,他们会担心的,您若是不放心,可以让太子殿下和奕王殿下陪我一起”,水凌月又道,明仁帝看了眼南羽,又看了看孙公公,两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他也只好妥协松口:“好吧,朕给你三天时间处理宫外的事,再回来你便是玉潇公主南樰,来人,传太子和奕王”。
“多谢陛下”,水凌月颔首示意,父皇她终究还是没叫出口,明仁帝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不消一会儿,沈奕舟和南栎便到了。水凌月随着他们往宫外走去,回头望了望那巍峨的宫殿,喃喃道:“金枝玉叶和阶下之囚的区别,也不过尔尔”,一个身处牢狱,一个落在金“笼子”里,同样身不由己,不得自由……
水月居里,陷入了沉静,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地低头做自己的事,只有景七日复一日地坐在正堂门口,一坐就是一整天,他也不知自己在等什么,可他相信她一定会回来,果然想着想着大门打开了。
“小姐”,他急急忙忙地奔上前,满脸激动,有好多话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水凌月微微一笑:“景七,我回来了”,然后她转向身边的两人:“两位殿下,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三天以后你们再来接我吧”。
南栎明显不放心,却被沈奕舟拉住了,水凌月需要好好想一想:“好,你自己小心点,我们先去把庄子秋的事解决”,上次开堂审到一半就出了这事,眼下凌景岚他们的事还得吵上一阵,还是逐一解决为好,“嗯”,水凌月应下,沈奕舟就拉着南栎走了。
水月居里的下人都围在周围,待他们走了才上前来七嘴八舌地问,问得都是她怎么样,水玉楼怎么样,凌景岚怎么样,比起冰冷的皇宫,她还是更喜欢这样的感觉,安抚了她们几句,她便带着景七直奔照影阁而去。
“惊鸿,你带着这个信物,去召集那些大掌柜们,稍晚一点,到水月居去,我有话要说”,水凌月褪下了手上的扳指,水玉楼还在牢里,这个时候保不齐就有人钻空子,她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好,我就去”,顾惊鸿接过:“那你?”
“墨白在哪?”水凌月问道,“他在极乐楼,你得劝劝他,他把庄子秋的毒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我托了好些江湖上的朋友,才从神医门要了份解毒丸,可他死活不吃,还整天喝酒”,顾惊鸿将一个小瓷瓶交给她,水凌月心头一紧,随即便立刻出了门,直奔极乐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