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从没问过,你和司晨哥是怎么认识他的?”水凌月反问道,“我也不知道,他和司晨是旧识,不过他的来历我也不清楚”,柏霏摇了摇头,看来墨白这人的确做事滴水不漏,将自己隐藏得很好……
夜幕降临,南王府里,虫鸣蛙声一片,“义父,近来一切进展顺利,你可以放心”,白侠与南城和在书房里叙话。
南城和慢条斯理地转着手里的核桃,一只手撑着下巴,立在桌边,闻言扫了一眼白侠:“嗯,你多费心就是,另外北方大捷,南锡不日便会回朝,有些事还得提前准备着”。
“孩儿明白”,白侠点头应下,春雷惊动,北方凤阙与摩纥一战大获全胜,南锡手握军功不日将班师回朝,朝野上下,再一次闻风而动,“那几人可有异动?”南城和又问道,白侠很清楚那几人代表是谁,想了想道:“容司晨每日都在户部,晚上回府,鲜少交际应酬,倒是他夫人与水凌月走得很近,世子殿下也没有异常,按时去书院,见的人也有限,除了水凌月就是十三殿下,至于水凌月她们也是一样,不过有一点,孩儿发现,她身边的那个黑衣护卫又不见了”。
“水凌月和水玉楼这一对兄妹究竟打哪冒出来的”,南城和轻轻敲着桌子,哪怕使尽浑身解数,都查不到这两人的多余消息,水玉楼于七八年前空降盛京,京中商业换了天,而水凌月才来了七八个月,同样又搅动了一番风云。
“对了,义父,黑袍想要见你一面”,白侠又道,南城和一愣:“他在哪?”
南弦今日在书院菜园子里也摘了不少新鲜的瓜果,带回府里,让厨子煮了些甜汤,自从林姨娘去了庄子上,南浔也安分了不少,而随着容司晨的到来,南城和迫于压力,已经将全部私兵的调派权尽数归还,对他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所以他这心里固守的信念,也在慢慢崩塌,所以当他端着羹汤,往南城和书房去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喜滋滋的。
春将入夏的天就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清朗的天,慢慢爬上了乌云,倒是要下雨了,南弦想给南城和一个惊喜,谢绝了陪同,一个人拎着食盒绕过花园往书房而去,行止假山,突然见游廊里由远及近快步走来两个人,一个是白侠,而另一个穿着长袍蒙着斗篷,看不真切,他默不作声地将自己藏在假山后面的黑暗处,疑惑地看着那两人由远及近,往书房走去,突然天上一道惊雷闪过,白侠与那人同时抬头,闪过的光照亮了黑斗篷的脸,南弦登时站在原地,瞪大了双眼……
白侠和黑斗篷四下扫了一眼,未发现什么异样,就一同进了还亮着灯的书房,南弦躲在假山后,久久地没有动,紧紧攥着手里的食盒,脸上满是惊恐,直到雨点落下,他才回神,失魂落魄地小声回到了房间,发呆了许久,他趁着夜色,翻墙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