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凌月的两只手有些无处安放,虽然这样的亲密接触,两人已不是第一次,可都是情势需要,这一次真真切切地被他抱住,她只觉自己的心再次如小鹿乱撞般剧烈跳动,犹豫再三,她小心翼翼地轻轻回抱了他一下,原来,不知不觉中,她早已心有所属。
“等我,等我回来,我便把所有的事告诉你,”墨白慢慢地放开了她,郑重其事地承诺,唇角的笑容却是真心实意,收敛了任性洒脱的那股子吊儿郎当,眼前的他仿佛揭下了一层“面具”,伪装之下的他,有着不输沈奕舟、南栎的自信傲气,却又比他们多了几分江湖人的铮然清骨。
水凌月还游离在状态之外,墨白伸出手在她脑门上轻敲了一下,她登时回神,瞪着他不满道:“痛”,果然是美色当前,容易误事。
“你这样傻了吧唧的少傅是怎么说出居庙堂忧其民的长篇大论的”,墨白一笑,略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等水凌月辩驳,他已经转身挥手:“走啦,等我,小美人……”
水凌月目送他的背影越来越小,根本来不及思索他的话有什么不对,过后想起时,暗自捶胸顿足了好久,当然这已是后话,待墨白走后,一直隐在后面的两人才缓缓现身。
景七一脸了然,水玉楼则有些怒气冲冲:“他去哪了?”他冷不丁地出声,吓了水凌月一跳,脸似乎更红了一点:“哥,你们两个变猫了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水玉楼和景七对视一眼,长叹一声:“明明是某人沉迷美色,还嫌我走路没有声音,啧啧啧,我早就觉得墨白这个小白脸目的不纯,还真是,我和凌景岚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就这么便宜了一头油嘴滑舌的猪,哎,可悲呀”。
水凌月:“……”
“他去哪了?”景七无奈地看了一眼沉迷演戏的水玉楼问道,“走了,回家了”,水凌月自顾自地放松了一下,坐在一旁喝茶来掩饰自己的激动和失落,“走了?”结果水玉楼一听立刻跳脚,冲着门口咬牙切齿道:“好小子,抱完就跑,有他这样的么?等他回来着,嘿嘿”。
水凌月和景七相视一笑,心里默默地为赶路的某人捏了把汗,端详着手里的短剑,她灿烂一笑,第一次对等人有了期待……
“少主,你真的,要回去?”,寿宴一过,前来朝贺的各洲使臣并不多呆,立刻打哪来回哪去,灵川的名义上来的是灵川少主慕九渊,可只有带队的乌衣知道,自始至终根本就没人,就连寿宴当晚惊艳众人的灵川少主都是现从青楼抓到的。不过来时,灵川王慕焕下了死令,这次慕九渊不随使团回来,就拿他们试问,作为首当其冲倒霉的西风时刻都在盯着墨白,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半道就没人了。
“真的,从来没有这么真过,放心吧,本少主不会跑的”,马背上的少年还是那一身张扬的红衣,银狐面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手里的扇子灵活转动,那一块雪花状的扇坠上下翻飞着……他想好了,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会以自己真实的身份、面目去见她,一如初见的那样,正式介绍一下他姓慕,名白,字九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