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已经自己快要被忽悠瘸了的糙汉子说道:“不知道先生何以教我?”
越夏谦虚的摆了摆手说道:“请教谈不上,只是一些小道罢了,上不得台面。我听说城南的一条官道就在你们手中,可曾有这样的事情?”
“确实有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先生说这件事情究竟是为甚?”
“我听闻这衡阳的商旅都需要经过你这边的商路进入江西、福建和广东。而且他们家都是世代为商,并没有什么力量,在朝堂之中更没有什么人为他们发言。在山中遇见什么比克预料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先生可是说我们要把他们做掉?”糙眉头一皱,神色有一些不悦。他现在对于朝堂之上的一些人都不感兴趣,他在乎的就是他们自己的切身利益。尤其是陶家和他们还有一些业务往来,平常交保护费也是够意思,也经常给他们这些比较辛苦的弟兄一些接济,对于陶家,他的心里还是比较感恩的。
“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另外一个方法。首先我们看一下,你认为陶家发家主要是因为什么呢?”
这个糙汉子神情依然有一些不悦,有些冷意地说道:“不知道。”
越夏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您不说也罢,可是我想说的就是因为陶家得分残酷。”
“这就有趣了,若真的是冷酷,他又如何能够给我们这些弟兄们孝敬?”
“你真觉得这是孝敬?”
“每次经过都给我们这些弟兄银子,而且数目非常大,如何能够不算作是孝敬?”
“第一,孝敬是下官对上官的,这一点你符合么?”
持续的沉默。
“第二,你现在有什么全是值得他去孝敬?”
还是持续的沉默。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为什么你既不是他的上司,你在朝廷里面也没有值得信赖的盟友,为什么他给你恩惠,为什么他要去巴结你,你能够想到这背后的原因吗?或者说你想到过这里面的原因吗?我看你是不敢想吧?或许你想过,但是只是选择性回避,你脑海里卖弄想的只是眼前的小小钱财。”
“你既然不说话,我就替你回答吧,因为你那百年正好是他们商路上的重要一点,如今朝廷的军队云集在湖广和赣州,这边兵力正好空虚,所以陶家才会与你委与虚蛇,才会给你这边好处,你的弟兄们才会得到他们家的一点儿好处而沾沾自喜,才能有那样的一点儿银子给你们挥霍。可是你知道么?这是你们的卖命钱!”
那个糙汉子已经是出汗如雨,面色如金纸,也顾不得什么其他的事情了,连忙说道:“先生救我!!”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但总是心存侥幸,总觉得自己不会那么惨,或者说他心里还有一点侥幸心理觉得自己不会有那样的下场。
直到刚才他才知道自己又多么愚蠢。
“谈不上指教,只是一点小小的旁门左道罢了,你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去救一下陶家就可以了,具体的时间还有地点我都会通知,到时候按照计划进行就可以了。”然后越夏就示意那个糙汉子把头送过来。越夏在哪里说个不停,一边的糙汉子认认真真的听着,眼睛里面的越来越惊喜,神色也更加放松起来。
“有先生计谋,大师定也,”
“不敢当,这都是分内只是罢了,如今将军已经打算投靠张大人,咱们就是共同进退了,将军莫要见外。”
那糙汉子顿时有一些感动,连连敬酒表达谢意,越夏也是不是吃素的,一杯一杯的喝着。不一会儿,夕阳向晚,清风过庭,虽然两个人已经喝的烂醉如泥,但是依旧依依惜别。
回到住处,糙汉子顿时容光焕发,哪里有一点儿醉酒的样子?一边的迎峰梁对着他说道:“二哥,如何了?”
“还好我和大哥换了一下身份,不然大哥肯定会提刀杀了那个人。此人心思缜密,狡诈如若是做对手,必须置之死地;若是同僚,必须友好相处。”
“那咱们还应该投诚么?”迎山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为什么不呢?既能够得到好处又能够铲除祸患的事情,如何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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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不是迎门梁。”高泰说出了自己心理的想法。
“当然不是,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他在利用我,打算打掉陶家,我何尝不是如此?他用这个算计我,已经被我算计了,鹿死谁手,已经注定。”
“那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