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有。”这些时间的相处,宋应星也清楚了张承的为人,非常有容人之心,而且非常擅长练兵。
来到了张承办公的地方,外边是一个小小的花园,上面种满了各种蔬菜,最多的是生姜。
一边的刘春说道:“千户大人怕咱们这些泥腿子感染风寒,就把自己的花园处理干净,大部分种了生姜,剩下的种了一些蔬菜,自己留着吃。”
一边的宋氏兄弟默然不语。
来到了张承的住处,干净整洁,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唯一的装饰好像就是一幅画,似乎年代也不是特别久远。
入座,正身,张承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两位来到这里如何?”
“奉新比之,远远不如。”
“何以见得?”
“我观民,皆是潇洒自如;我观政,皆是清廉如水;我观心,皆是拥戴千户,如此可谓天下为公了,想来已经到了大同之境。”
张承笑了两声说道:“大同不敢当,任重道远尔。建奴窥视,怎么能够不竭尽所能,攘除奸凶,兴复河山,还大明江山于君父?我虽然区区微末之身,也是知道这样的道理的。”
“大人能够如此拳拳赤子之心,我们应当给大人一拜。”说完,两个人就深深地做了一个揖。
“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看一看先生的书稿?”张承说道。
“无妨,给大人看,是我的幸运。”张承随手拿过来几页稿件,上面的字体一看就是读书人的字体,清秀儒雅,整洁干净。
“先生,你这书确实不错,不过却没有看见晚稻的种植方法,不知道先生是不是遗漏了?”
“不知道大人何以教我?”
“此事不难。我曾经有一个赣州的朋友,他曾经和我说过,赣州府的东北地区已经有人在种植晚稻,甚至赣南一些地方都有种植,先生若是想要验证,也可以乘水路过去,不过现在兵荒马乱,建议先生还是不要过去,等我大军收复江西,先生想要去何处都可以,只需要有我的引信即可。”
“多谢大人指正。”宋应星深深做了一个揖。
这宋应星真的有趣,刚来的时候还誓死不从,现在就已经成了这个样子。看着宋应星,张承很想把这个人才拉进自己的队伍里面,于是说道:“长庚先生,我还有一些事情请教您,不知道可不可以详谈?”
宋应星沉吟一会儿,说道:“可以。”
然后示意宋应升出去。
待宋应升出去之后,张承对着宋应星说道:“不知道先生以为我军何如?”
“军容整齐,军风蔚然,可谓天下雄军。”
张承自顾自笑了一声:“不知道先生可知道勾股定理?”
“何解?”
“勾三股四弦五。”
“此乃是汉代书籍《周髀算经》中的记载,不知道如何?”
“我只知道勾三股四弦五,却是不知道若是三为六,则何解?”
“此事简单,倍之即可。”
“若是三为四,何解?”
看着正在愣神的宋应星,张承继续看下去,看到一篇有意思的文章,当场就念出来:“治极思乱,乱极思治,此天地乘除之数也……西北寇患,延燎中原,其仅存……”
“够了!!”宋应星猛地一拍桌子,满脸怒容。
“先生,现在可以好好聊一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