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上朝的时候他总是被群臣叩拜,早就习惯了那种被叩拜的感觉。
“现在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吗?这家客栈背后肯定有人,而且这个人的实力就不简单。”朱厚照心里这样想着,一股无名的火气就涌上心来。
“说,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
朱厚照平日里不审问这样的人,因此问的问题很直接,也很简单。
“是我!”
说话间,一个身穿深灰色道袍,头上戴着一个黑色道士帽的中年人从一间客房里走了出来。
沈炼警觉的看了一眼这个道士,手不自觉的按在腰里的绣春刀上面,保护好陛下的安全现在才是他的第一要义。
朱厚照抬头看了一眼那道士,那道士到生的眉清目秀,只是刘了八字胡,看上去到还有一股清修之人的气派。
“你是何人?”朱厚照忙不迭的问道。
“贫道玉真子,在阳泉观修行。”
“贫道看二位面相,不像是本次来参加科举之人,为何来本店打扰贫道清修?”
那玉真子到还有一副修心的样子,像模像样的对着朱厚照和沈炼问道。
一天到下面有人喧哗,住在店里的很多考生都吩咐出来看热闹,这种事,平日里很少遇到。
朱厚照转身看了一下,强行压制住心里的怒气,问道:“你既然是清修之人,为何不在你们道观?要跑这客栈之中来?”
玉真子微微捋了一下下巴上的胡子,走过去一把扶起店家,并未回答朱厚照的问话。
“他们是锦衣卫的人,你不要害怕,我们又没有犯法,他们奈何不了咱们?”
玉真子仔细观察了朱厚照和沈炼,断定他们是锦衣卫的侍卫,才不回答朱厚照的问话,扶起店家对他宽慰道。
说了几句,那道人才转身来到朱厚照面前,拱手道:“这位差爷,小店容纳不了二位,还请二位差爷高抬贵手,另择一处安息,本店如数退还你们银两就可。”
朱厚照很是纳闷,这道人不知是何身份,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但不拜,还要打发他们出门,难道这宫外之人都这么办事的吗?
原来那道人见朱厚照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肯定是什么人收的义子,来暗中找点乐子。
这种人他见多了,但是那带刀的锦衣卫,虽然换了便装,但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不是个好对付的货,于是就软下了话,抱拳对朱厚照息事宁人。
朱厚照背着手,瞬间就明白了这道人的意思,他真的是打算息事宁人,让所有人都散去。
“好,朕...”
“真不愧是修道高人。”朱厚照马上又咳嗽了一下,用同音字代替了刚才说错的一个字,随口赞扬了一下玉真子。
“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我们马上就带东西离开这里,怎么样?”
那道人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沈炼,他知道沈炼身怀绝技,在这里地方很小,要是他使坏,可真不好收场。
“哈哈哈,贫道游走江湖数十年,什么问题能难道我?年轻人,你快问,问完好赶快走人。”
那道士倒显得有点不耐烦,但是朱厚照已经说了,他也就只能暂时忍耐一下了。
“我来问你,你这竹筒里的试题是从哪里来的?”
“哈哈哈,实不相瞒,是贫道算出来的。”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朱厚照竟然不知怎么回答,他在宫里的时候,听官员们说起过,民间有一种人,专门是给人看相算命的,但这种人大多都是骗人的,他们会根据大多说都具有的特征,然后说出他们曾经出现过现象,强行就能编造出一套说辞。
这种说法在当地很流行,俗称辩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