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自去便是,为罗天醮准备,贫道须闭死关,至大醮前,不可有一人搅扰,帝君今后,托付师弟了。”
“师兄放心,弟必按先前商议,布好法台阵门,共迎师兄出关!”
张玄微微颔首,拂尘一甩,飘然而去,只听其朗声号曰:
“幸遇门庭开教化,
临逢斋醮莫推辞。
玄承造化缘有尽,
此身何以报君恩?”
……
贾玦望着他洒脱的背影心底没来由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来,摇头苦笑两声,随小厮回了贾府,各相应酬不提。
……
至子夜无人,贾玦孓然立于敬缘斋,房门大开,未几果见一黑衣斗笠之人,飞檐走壁而来。
贾玦赶紧将他迎入房内,关上房门,略安心道,“没人跟着吧?”
“放心,我一路防备着,无人察觉。”
“这次事出突然,让你冒险过来,是为了查一个人。”
“谁?”
“张敷!”
“官员?还是别的?多大年纪?长相如何?可有特征?或有线索?有过什么声名?”
贾玦苦笑,面有难色,“呃……只知道应该是个齐人!年纪不详…或者死了?或者还活着?哦,对,是个道士,很会炼丹,应该名声在外。”
李四的脸色比他还难看,“这……什么叫或者死了,或者活着?只凭一个道士身份,这…却是从何查起!”
“我也不明觉厉,只直觉他或许关键?你只管试着查查,若能查到,自是最好!”
“唯!”犹豫了下,李四又开口道,“您或可召张大哥回来?他想来能有办法。”
贾玦摇了摇头,“林妹妹那还需他护持,离他不得,且罗天大醮在即,此事若是不急,等他回来却也无妨,若是事急,召他也来不及了。”
李四听得云里雾里,只得默然应是。
……
不几日,正是贾政的生辰,荣府贾母摆宴庆贺,闹热非常。忽有门吏进来,至席前报说,“六宫都太监夏公公来宣旨。"
贾母、贾政等一干人不知是何消息,忙止了戏文,撤去酒席,摆了香案,启中门跪接。
早见前院迎进来许多内监,那夏守忠也并不曾负诏捧敕,满面笑容走上来,只口内说,“传圣上口谕,立刻宣贾政入朝,在临敬殿陛见。”
贾府众人忙跪谢领旨,贾政自去更衣入朝,众人则起身忙教他吃茶,夏守忠摇头笑道,“宫里头娘娘等着回话呢,不便吃茶。”
贾赦等又忙要相送,却见夏守忠也并不要走,反而四下张望,“贾解元可在?还是在那府里?”
贾玦虽不知是何兆头,但思量应是教贾政去言说元春封妃一事,当不至有祸,便抢步上前,因笑道,“夏公公找我?”
说着还暗中将一封银子,自袖中递他,夏守忠得了银子,面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果然是少年俊杰!娘娘也有一句话,要咱家告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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