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机会吗?呵呵……”
屋内,贾珍躺倒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的发愣……
他早就知道会被看出来,但他根本不怕,因为父亲还在呢,就在家里!贾玦就算明知道他在算计他,也根本拿他没办法!
当天贾玦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牵马出府,追究起来他最多是一时不察,无意为之的,毕竟他怎么知道贾玦半路会被人叫去,而误了考试?难道他还要一匹匹的数家里的马有没少吗?
明明他都算好了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马,他还能去考试?
为什么他还能中了解元!
为什么父亲的…态度。
自从贾玦考试回来以后父亲就不一样了:周天星斗…天罡地煞…中天紫薇…?
他们总是聚在一起,谈论一些他闻所未闻的奇谈怪论!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贾玦竟然用他在天香楼聚赌,说服了父亲将他禁足!
该死的小畜生!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天香楼聚赌?多么可笑的理由,用这种父亲早就知道,并默认了的事!最可悲的是,父亲竟然同意了!
现在他还成了解元,明明他都迟到了啊!考官们都是瞎子傻子吗?他迟到了啊?
……
“真和笑话…嗝…酒!拿酒来!酒呢!”
“爷,没了,昨个送来的那些,都被您喝尽了!”
“去要!告诉他,我要锦香院的春宵烬!让他立刻给我去买!”
“这…爷您不能再…”
“碰!”
“还不快去!”
“是,奴这就去回二爷……”
……
万寿宫。
戴权恭敬的呈上一只托盘,上有一白玉质地的小瓷瓶并一只金樽,“皇爷,到时辰了。”
盘膝在龙榻上打坐的太上皇,微微睁开眼,在他的伺候下服了丹,原本暗淡的面色瞬间红润起来,精神头也好了些,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收了功,吩咐戴权,“冰!给朕拿冰来!有些热!”
戴权似乎早有准备,只片刻功夫,就有小火者带了四只冰鉴来,放在龙榻身侧。
自冰雾腾起的浓浓白烟中,太上皇仿佛立时飞升了一般,通体舒畅,戴权看着这一幕,眉宇间却闪过深深的忧虑,“皇爷,郭仙师的丹药劲太过了些,明个还是改吃张天师新炼的那些吧。”
“天师到底年轻,所炼之丹寡淡无味,左右不过是担心朕受不住药力,呵…可朕…没时间了!”太上皇摆了摆手,换了个话题,“对了,记得今个是秋闱放榜之日,上次贾家那个口气很大的小子,怎么样了?”
暗自叹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担忧,戴权换上一张灿烂的笑脸,“那猴崽子果然没辜负老皇爷的期望,得了乡试第一解元。”
太上皇闻言也笑了,“解元吗?倒是比贾二郎当年还强些,让他协助罗天大醮办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