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给太上皇用的,贾玦摊开卷子,嘴角微微一勾,抄诗又要应题应景还要限韵的,委实不方便,但青词还不容易?反正都是斋醮用的,连格式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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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九霄而应天命,情何以堪;御四海而哀苍生,心为之伤……】
寥寥几句,贾玦举手交卷,洒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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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龙门,宝玉早等着了,见他出来,忙凑上来,愁云惨淡都写在脸上,“玦哥哥,答的如何?”
贾玦见他这样,轻咳了声,也作苦大仇深状,叹了口气,“倒是都答完了……”
宝玉只当他也不会,心里好受许多,也跟着叹口气,“前面的四书精义,以及那篇八股倒还容易,只这最后的青词…这…词我还能勉强为之,但……唉…只怕这次名落孙山,回去怎么跟父亲交代啊!”
贾玦看了好笑,强忍着附和,“是啊,你多少还长于此道,惯会写个诗啊词的,或者还有戏?我,你是知道的,寻常诗词都难为了,别说这个,所幸说了与考评无关?”
宝玉却诧异的拿眼觑他,“都道玦哥哥你是个最聪明的,怎么连这都看不透?碌碡之流,惯说鬼话,这你能信?”
贾玦本想哄他,没成想这老实孩子,这会倒机灵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宝兄弟作的什么?”
“拙作罢了,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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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道回了贾府,却见林之孝的早等着了,忙上来相迎,满脸堆笑,“二位爷可回来了,这次必作的锦绣文章,金榜题名?”
宝、玦二人相视苦笑……
林之孝见二人这副做派,心里一惊,再不敢提,只道,“老太太早摆了宴等着,二位爷且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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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贾政几次想开口,都被贾母用眼神止住,看宝玉表情不对,就知不好,要是问了少不得又是一顿打骂。
宝玉都不好了,贾玦自然不能洋洋得意,只跟着一道沉闷寡言,众人见他俩这样压抑,也不敢玩笑说话,只草草吃了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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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东府里坐下,来福就赶来求见,贾玦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我不在这几天,府里可有何事?”
“回爷的话,其他倒也没什么,只您让我盯着的那些人都被二奶奶打发到东北庄子上去了,另外…另外芹哥儿,半道给人打死了……”
“嗯,我知道了。”贾玦闻言却一点都不惊讶,嘴角扬起一抹莫测的笑意,轻轻“呵”了声,“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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