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呵呵地道:“既然张弟如此客气,那我们这边收拾收拾吧,此时往县里赶还能吃的上午饭。”
“我看还是一起凑个钱,住客栈吧!”高承影是瞧不起张冬,但也看不惯许纯这样硬占人便宜。
魏道久有些不悦:“如今去客栈,怕是早满了。哪还能有空房子?”
这话说的,看来早就是等着蹭张冬舅舅家的饭了,说什么相互监督,不过是占人便宜的行径,而且这两人一唱一和,显然早就存这个心思。
“我这边有两间上房,匀一间给你们,反正这天也冷,让店里加几床被子就行,只是得辛苦你们挤一挤。”萧华说。
“我看如此也成,我们把钱凑了,给这位萧兄弟便是!”高承影大声道。
“不必了,过几天也就是考期了,几天的住宿钱而已。”
听到这里,许纯笑呵呵道:“如此也罢,那便依这些贤弟的意思吧!”
魏道久见张冬缩着脑袋傻笑,冷哼了一声,只得跟随众人一起。
路上,许纯见萧华带着两位随从,心知他家境定不差,有心上前攀谈,但萧华不太搭理他,只得悻悻地回到魏道久身边。
萧华对魏道久几人不冷不热,不远不近,毕竟是互保的,也没去闹翻脸。
待考完试,管谁是谁!
于是魏道久、许纯、张冬三人抱成一派,而萧华、高承影则被他们三人无形隔离。
晚上,让小二搭了些门板,萧华带着两随从睡一间,他们四人挤在一间屋里。
高承影没与魏道久去争那唯一的床,而是单独睡了一张门板,而许纯只得和张冬挤一起。
住了两日,正是考前的最后一天了。
魏道久提议去了澡堂泡了个澡,一来是考前洗澡更衣图个吉利,二来是防止有人在身上写小字。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萧华习惯了家里的干净大浴桶,对于这种有些脏乱的澡堂有些不感冒。
县里有三处澡堂子,他们挑了一家最贵的,一人三十文天宝铜钱。
而他另外买了一颗皂丸,十文,用皂荚做的,这个没家里的澡珠子香。
在许纯的撺掇下,张冬也买了三颗,与他和魏道久各分一个,唯独高承影没买。
这一大早来到澡堂,遇上许多抱着同样想法的考生们,好在他们来的也算早,抢得头波水,此时池子里比较清彻。
萧华索性散开束发,也把头发洗了,这时代最大的麻烦就是留长发,打理起来是真的麻烦,在家里时有阿秀和钟灵帮他,这边自己整就不太方便了。
池子里只要泡一会,就算有人在身上写小字,也会被识出来,同样也会被水冲洗,好在五人都并无异常。
许纯又开始撺掇张冬点了一份茶水,又请他俩去敲了敲背。
没泡一会,池子里的人越来越多,萧华也不想待下去了,直接起身。
他的一颗皂丸他没用完,这东西看样子至少可以用个三五次,但他以后也不想用,见高承影正一个劲儿地给搓着后背,挠出一条条的东西来。
“兄弟,用不?”萧华将没用的皂丸递过去,见他呆了一下,“我洗好了,剩下的用不完。”
高承影接了过来:“谢了!”
刚出池子里出来,他遇到一个熟人,卫元!
对方也注意到他,看了他一眼,然后被几个同伴拉走,听他们说话,看样子都是考生。
他有些奇怪,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卫姐姐祖上并不是建南县的,更不是广平州的,这卫元怎么回来建南县参考。
一时没想明白,也懒得去想,又寻了热水,再次冲洗了一遍,这才穿了衣服,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