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姑笑了笑,只说还没想好,指不定哪一天说走就走了,说到此处她捂着嘴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容溦兮诧异的看着她,只听她说道有个人的脚程比她和梅三爷的还要快。
容溦兮接过梦姑递过来的枫香茶,手中的温暖一下子钻到了心尖上,浑身刚打了一个冷战,听她这么说起又好奇的抬起头问是什么人。
梦姑听了笑道,“还能是谁说走就走,这么无忧无虑的。”
龙三?容溦兮霎时间以为梦姑说的人是他,只有他常年飘在海上做生意,过些时日海上就冷了,再出去怕是不安全也不舒服,现在出去了恰时时候。
但看梦姑的眼神又不像是这么简单的,她想了想不敢置信的说道,“难道是空闻大师吗?”
这么郑重的称呼空闻那个赖头和尚她还是地第一次,若是让他本人听到了定是乐不可支,但他现在的确是听不到了,梦姑说他前两天夜里就辞别了,临走之前只拿走了一些盘缠,老大本是给他留了一些银子让他建庙的,一是以后他有个安稳的地方,二来他又喜欢和别人辩经,今后若是有了一个自己寺,也不必老是被钟灵寺的那些方丈和尚们欺负。
可这人分文没取,说走就走了。
梦姑说着忽然想起来那一夜大家喝的都有些微醺,就只容溦兮因要回家照顾林芝不能饮酒,再有就是空闻那一日出奇的奇怪。
俩人在天台上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试问了几句容溦兮早前知不知道他要走的事情,容溦兮只摇了摇头,若是问她听没听到什么奇怪的话她是听到了,可若是说有没有知道他后面的心思,容溦兮确实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毕竟那一天他神情忧虑的很,容溦兮几番调侃他他都不理睬人。
后面走了俩人便也没见着了,只没想到那么一别竟然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
梦姑打趣道,“本是老莫给我和老大办的散伙饭,谁知道先送走的竟然是他。”
俩人一时无语,空闻这一走对他们大家伙都有些措手不及的感伤,梦姑两眼水汪汪的,见容溦兮也跟着伤怀起来,忙又扯着别的话题分散俩人的精力说道,“不说他了,你刚才是不是要去找世子的?”
本是二人的事情在暗寮里就没什么忌讳,她便大方的点了点头将苏温言进宫了的事情同梦姑说了。
梦姑轻叹了一声,想他这时候进宫倒未必是好事。
她疑心重重的说道,“世子这么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出来。”
容溦兮闻言神色一凛,“这话怎么说?”
莫不是秦先生在宫里出了什么差,还是那玉石的事情暴露了,她虽然嘴上没说,但那一日莫汉川将怀疑的心思同她说过以后她就大抵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若是因着这件事要圈禁他,那便是欺君的重罪了。
梦姑见人表情紧张,宽慰说这不是他的事情,不过是以子挟父,惠帝这个人虽算不上是个好皇帝,可到底知恩懂情的,苏温言自来了京城没少出钱出力,这些事他心里都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