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今日我去见陛下的时候,旁敲侧击的问一问吧。”
“别。”太后抬手打断了苏温言的话,“你打探了也没有用,我就实话和你说了,他现在的心思不在这些上,他连他儿子死活都不管还会在乎那些兵力吗?你瞧瞧他现在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南边发水了他就派过去了一个道士,这管用吗。”
太后说完见着苏嬷嬷冲着自己眨了眨眼方才想了起来那道士是苏温言敬重的师傅。
可她没有不屑的意思,她就是想说、、、
“您的意思我明白。”
苏温言这样说完太后才道,“我确实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你是嫣儿的孩子,我也是把你当我的孩子看待的,你看上的人我都信得过,我是、我是信不过这个皇帝了。我有时候都觉得咱们当初是不是、、、”
瞎了眼。
容溦兮不敢转头,只是听着太后与平日不一样的失态。
这件事她本是也要和苏温言说的,没想到太后每日吃斋念佛看似不理朝政,却把皇帝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
如今苏温言知道了,他会不会像对付苏明礼一样对付皇帝。
隔了好一会儿,两边无话,太后独自叹气了许久,才抬头又同苏温言聊起了别的。
此时容溦兮的手里的胭脂只等着风干了,她本该退出去才是,可外头就是苏温言她胆小的连回头都不敢。
不等一会儿太后神色又是和悦了起来喊着苏温言坐下一同饮茶,聊到兴极时还打趣的问道需不需要她以后替他指婚的意思。
容溦兮没敢回头,听到这里的时候背后的汗毛却竖了起来。
怎么没声音了。
好一会儿,苏温言忽的笑了笑,往后看了一眼竟是拱手朝着太后道了声谢,旋即太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屋子里气氛融洽,只有容溦兮额头和脸颊红的像个柿子一样,更加不敢回头了。
等太后响午小憩,撤了脚桌,容溦兮和苏温言也静悄悄的出了门,容溦兮转头就走,心里又担心苏温言追过来又担心他不追过来。
苏温言却忽然喊道,“你跑什么呀。”
容溦兮顿住脚步,扭头撇着嘴,“谁让你乱说话的。”
苏温言神色一顿,那怎么是他乱说话,分明就是太后主动提及的。
他苦笑了一下,上前几步说道,“冤枉啊,你不是一直惦记自己的身份怕引来非议吗,这下有太后给你撑腰了,日后嫁我的时候定是风光无比了。”
“太后那是心疼你。”
这小半天看下来,她是明白了,太后对他是真的好,什么看作儿子,分明就是恨不得苏温言是她的儿子。
“太后的确是心疼我,所以她给我挑媳妇更得先过了她这关才是。”苏温言眯着眼说道。